裴沽酒笑笑,道:“你看起来挺适应这里的,怎么,有想要参军的想法了?”
陈铭海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裴沽酒没错过陈铭海的犹豫,但她没有多问,而是道:“那便好,今日找你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陈铭海抬了抬眉,裴沽酒道:“我们的粮草在来的路上被劫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可能要吃得不是很饱了。”
陈铭海微顿:“殿下是想让我将此事在士兵中传开?”
裴沽酒白了他一眼,道:“怎么着,巴不得军心不稳?”
陈铭海讪讪地笑了笑,道:“那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说,我们的粮草在路上出了些意外,可能要迟些日子才能到,所以这几日可能要委屈一下大家了。”
陈铭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裴沽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道:“小海啊,千万不要只顾着练武。”千万别把脑子丢了。
陈铭海自然听出了裴沽酒的言外之意,当下便笑了起来。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外边的士兵都休息了,裴沽酒正想着叫陈铭海回去时,忽然听见了一声由远及近的警报,那是敌袭时才会特有的声音。
果不其然,下一秒,外边便传来士兵的大声呼喊:“有敌袭!全体警戒!”
紧接着便是士兵们从梦中惊醒急急忙忙起身准备的声音,裴沽酒与陈铭海对视一眼,立马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裴沽酒出来的算是早的,外边的士兵还源源不断地从各自的帐篷中出来,裴沽酒便冷静地下了命令,指挥着出来的士兵。
不多时,张副将便赶到了裴沽酒身边,张副将饶是再粗犷,此时也皱着眉头道:“此事不对劲,我们今日上午才出了粮草的事,晚上便有敌袭。”
两个对了下眼神,皆明白心中所想,不过眼下很明显还是敌袭更重要,两人只简单地交谈了一番,便各自带兵前去应对敌袭。
可奇怪的是,当裴国的士兵都穿戴整齐跑出来准备防御时,胡族的士兵却不打反撤,徒留一群昏昏欲睡的裴国士兵怨气连天。
裴沽酒与张副将对视了一眼,裴沽酒当即道:“今夜加强防守,其余人等继续回帐篷睡觉。”
待周围士兵有条不紊地去做自己的事后,裴沽酒与张副将便凑在了一个帐篷内。
张副将率先道:“我们军中怕是有内奸,不然怎么可能今天上午我们的粮草出了问题,到了晚上那群胡族士兵就闻着味来了?”
裴沽酒皱眉道道:“此事的确有些不对,具体如何,还要待粮草用尽时再看。”
张副将有些急躁,不由得抱怨道:“呸,一群押粮草的人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连个东西都送不好,还有那个内奸,若是叫我逮到了,我必要剥了他的皮。”
裴沽酒没说什么,两人又交流了两句,便各自回了帐篷。今夜,大多数士兵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一早,裴沽酒便叫来了昨日押送粮草的士兵,见他情绪稳定了不少,裴沽酒便又问了些细节。
待问完后,她的神色便冷了下来。张副将一早便知道她找那个粮草兵谈了话,如今一见她面色不好,便连忙问了出来。
裴沽酒只摇摇头没有告诉他,脑海里却在想着方才那士兵说的话。
那些强盗看起来不是一个流派的,中间有几次他们甚至因为抢夺粮草而打起来。可饶是如此,他们也依旧联合在一起,抢了那些粮草。更重要的是,根据那个士兵所言,他在那群强盗中看到了有几人走的步伐很像是裴国士兵的步伐。
裴沽酒听到这里心中便隐隐明白了什么,官匪勾结,这其中定然有裴君秀的手笔。她是知晓此次押送粮草的负责人是裴君秀的人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即便这样,他也敢在粮草上动手机。
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除了对裴君秀的厌倦外,裴沽酒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夜胡族的打法她似曾见过。
粮草断绝,那么士兵们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