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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面呀。”

“师兄和师姐,”钟燕星的一双杏眼在两人之间滴溜转动,“你们的关系很好么?”

苏清霭失笑:“这个么……”

叶霁知道床底下有一双耳朵正尖锐地竖着,想起这小子把他关在门外时说的那些混话,至今还让他肺腑作痛,恶意顿起:“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之谊吧。”

“……青梅竹马?”钟燕星的嘴角瘪了下去,想去验证苏清霭的神情,却只有勇气敢看她的衣角,“我知道了,今后不再躲着师姐了。我先告退,师兄好好休养。”恹恹将手一搭,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苏清霭在书桌前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捧茶啜饮,浅笑着连连摇头。

叶霁打趣道:“清霭还是一如即往地受人欢迎,这都做了第几回春闺梦里人了?”

“你不也一样,可不要笑话我。”

苏清霭瞧着他的模样,心生愧疚感慨:“当时春陵来函,我就该想到此行凶险,劝你多带些身手矫健的同门去的,毕竟你要去的可是策燕岛。管理与安排山门委托,是我的职责,这次是我失职了,请师兄恕罪。”

“哪能怪你,是我托大了。”叶霁道,“其中的复杂关节,你也根本想不到。”

他知道苏清霭要记录造册,便端了碗茶,删繁就简地叙述了这次的经历。当然,其中的爱恨纠葛、旁生枝节和隐秘旧辛都被他删略了。

苏清霭举笔记录,时而提出疑问,叶霁也一一尽可能解答。记录完了,两人又说起近日门派里的公事。

李沉璧在床下卧得周身酸胀,心却更酸苦。

他总觉得师兄对苏清霭格外有耐心,说话也温和款款,先前还承认与她有青梅竹马的情分,难道这两人之间,真有什么没挑明的情愫不成!

苏清霭给叶霁写过情信,对他怀着痴心妄想是不假了,那么师兄呢?师兄会不会也暗自喜欢她,只是不愿意承认?

这种情意,哪怕只有一点,哪怕不足矣成就一段关系,也令李沉璧气得发狂。

他忽然意识到,师兄心里恐怕藏着不少人,只怕对哪个都是情真意切,而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根本算不上特别。

叶霁太好了,这么一个人,好得世间难寻。难道这么多年,只有他李沉璧一个想在他命里留下刻痕?这才是痴心妄想吧!

苏清霭撂下笔,低眉吹纸,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师兄卧床养伤,沉璧师弟怎么不随侍左右?”

叶霁心里咯噔一下:“有内侍弟子,用不着他。”苏清霭却道:“那是不一样的。若非你们争吵,沉璧师弟又怎么会离你左右呢?”

她一双秀目,有几分目光如炬的味道,叶霁只好佩服她心思细腻。又有点起疑:这姑娘对他和李沉璧是不是太过关注了些?先前在潇爽台,那份差点被他丢进水里的芳菲谷事件卷宗,她又是出于什么奇趣写的?

现在想来,苏清蔼写给自己的那封情信,言语浮夸矫揉,看起来反倒不太真心,用来气一气浓醋乱吃的李沉璧倒是火力十足。

苏清霭又饶有兴趣地问:“师兄这些天,有没有去看过李师弟?”

叶霁对她眨动眼睛,悄悄指向床下,传音入密对她说了几句话。

苏清霭先是一愣,接着唇角微扬。起身走到他身边,坐在了先前钟燕星的位置上。

“看过,”叶霁朝软枕上一靠,“但他不愿意见我。”

苏清霭意外道:“不会吧?”

“不见就不见吧,”叶霁摆摆手,“我在床上躺着多舒服。能与师妹你说上几句话,比去他那儿碰冷钉子心里熨贴多了。”

“那日后我就多来看望师兄。”苏清霭柔声应道。

叶霁笑望着她,转转眼珠,夸赞道:“师妹平时穿白色多,偶尔穿一穿桃红,令人眼前一亮。”

苏清霭也笑:“我就这一件桃红,刚巧今天穿来了。我还有些不自在呢,没想到师兄喜欢。”

一番对话,在床下某人听来,犹如炸雷贯耳,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