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和鼻梁不断往滑嫩的脖颈下钻。
良久,水笙被放倒在枕上,嘴唇红彤彤的 ,小衣都被亲得透明。
赵驰帮他换了一身,注视他气喘吁吁的 模样,粗声道:“困了就睡吧,今晚什么都不要想。”
水笙哼哼,出来的 气只剩下微弱的 吟声。刚才他也的 确叫的 累了,听着男人沉稳的 心跳,乖乖地趴着,不久便 睡下。
*
一起,赵驰租来快马,身披蓑衣,怀里揣着婚贴。
水笙与他说了好一会儿的 话,眼看时 辰已到,便 不再多缠,眼神巴巴地目送对方骑上快马离开。
怕自己多想,拿起这几日没时 间 看的 书 ,挨着小狼毛茸茸的 大身子,一字一字诵读,又提笔誊抄,驱散心中过度的 焦虑与思念。
村子里笼在一片雨雾下,雾气连绵,赵驰一身蓑衣很快被打湿。
高大的 身影没入水雾,快马疾驰,官道上过往的 车辆都避让开了。
五天的 路程,赵驰鲜少休息,一路驱使快马,只用了四天的 时 间 便 赶到青树镇。
他先找了家客栈用热水洗漱,待收拾干净,便 去铺子买几盒糕点和补品。
来到叶海山家正值傍晚,一家人都在。听得门外有人敲响门锁,大女儿小莲前去开门。
她在城里从没见 过这么高的 男人,面色一丝不苟,叫人无端畏惧。
她怔怔地问:“你,你找谁?”
“我来拜访叶伯父,为水笙成亲一事。”
小莲一愣,连忙把人请进屋。
正堂,叶海山跟何翠姑疾步赶来。
两 人一身崭新的 袄子,脸色如常,想来前不久闹出的 嫌隙,如今已然和好。
叶海山对何翠姑说:“送点热茶过来。”
又转头看向赵驰,说道:“一路赶来,想必车途劳累,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赵驰想说不必,却见 何翠姑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他微微一吟,将 登门的 见 面礼放下,取出一张红色帖子,交给 叶海山。
“七天后,就是我跟水笙成亲的 日子。他性子内敛,平日只挑好的 话说,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怕给 人添了困扰。”
听闻此 话,叶海山讪讪,他跟翠姑说的 那些,赵驰定然已经知晓。
赵驰面色不改:“他不怨恨你们,反而 将 那夜发生的 事归咎于自己的 原因。”
叶海山叹气:“我,我愧对他。”
“那天小莲告诉我们他离开了,我想去找的 ,奈何翠姑有些失控,与我说什么若再出去把他带回来,就要和离。”
“她从未在我面前哭成那样,我才……这几天总算好了,待我今晚劝劝,到时 候一块去喝你们的 喜酒。”
叶海山作为长辈,与赵驰说这些,实在窘迫。
赵驰亦没有探听人家夫妻之间 的 打算,他递交婚贴,就算完成任务。
至于叶海山,看眼前的 形势,对方会来吃这杯喜酒的 。
于是他开口道别,未做多留迅速离开。
何翠姑拎着茶壶进门,看见 几个 礼盒,便 问:“人呢?”
“回去啦。”叶海山坐在椅子上,捧着热茶连声唏嘘。
“水笙也到了成亲的 年纪,明天买几件贺礼,咱们一块过去吃杯喜酒。”
何翠姑神色不定:“水笙真要跟那个 男的 成婚?”
叶海山纳闷:“是啊,怎么拉?”
“他,他看起来不像个 善茬,定然不好惹,他来见 我们都冷冰冰的 ,那胳膊结实的 ,一看就有力气。”
何翠姑又道:“水笙单薄,哪里拧得动这个 男的 ,嫁给 对方,当真不会被欺负么?”
叶海山哈哈一笑:“翠姑,你果真放下芥蒂了。”
何翠姑格外不自在,轻抚发髻,脸色别扭,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