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得,手艺是真的好,我家娘子去过几回的。”
“是嘛?”一旁的小哥儿闻言:“那我下回也去找这小哥儿做簪花……”
“真这么好看?”另一个汉子说道:“我家夫郎总嫌弃我邋遢,我也去捯饬捯饬,好让我家夫郎刮目相看!”
许夫人听这些人越讲越歪,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身后的阿梅连忙给她顺背。
“帕子上不一定就是迷草,这个帕子,我先收——”里正话没说完,赵炎一挥刀把里正手里的帕子挑回。
赵炎说:“里正既然说这里不一定是迷草,那等大夫来看看便知。”
里正脸色僵硬,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反驳这话,支支吾吾半响说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态度!”
“是啊!大夫来了一闻就知道了!”
“那就等等大夫来吧!”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田雨带着林云桦赶来,他跑到众人前面,撑着膝盖重重喘气:“来了!济世堂的大夫来了……”
“济世堂的大夫?那一定能闻出这是什么药了!”
“是啊!快给大夫闻一闻!”
林云桦擦了把汗,他看到赵炎手臂上的伤,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赵炎还能动,他惊讶地看了又看。
“先看看这帕子的药香是什么。”赵炎把帕子给林云桦。
“这就是治头晕的帕子。”许夫人绞了绞手帕,走到林云桦身边,柔声道:“这帕子可值不少钱,大夫,你可得好好闻仔细了,这药,可花不少银子呢。”
林云桦抬头看了她一眼,后退了一步:“请夫人站远些,若是不小心闻了这帕子,兴许头晕更严重。”
“什么意思啊?”有人听不懂。
“大夫就爱说些听不懂的话,我上回去济世堂看病也是,啥药都没开,叫我回家晒两个月的太阳。”
“还有这般治病的?”
“哎你别说,还真的好了,手脚都有力气了呢!”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啊?大夫快快说清楚啊!”
林云桦温声道:“此帕子上染了迷草,味浓偏涩,闻久了可使人暂时昏迷,所以我才让这位夫人站远些。”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真是迷草!许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看来方才小哥儿说许夫人哄骗小哥儿小姑娘上门之事,亦是真的了?”
“定不会假!抓起来!都抓起来!”
“里正,你可一定要上报知县大人啊!可不能放过许家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啊!”
“别吵别吵!”里正左右喊了两声,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后,说:“此事事关重大,我得上报知县大人,你们都先回去。”
青木儿觉得不对,蹙眉道:“事情都已明朗,里正为何不抓人?”
“抓人是随随便便抓的么!”里正瞪起眼:“这得等知县大人派人来了方能抓人啊!你这小哥儿怎的胡乱纠缠?”
“里正若是不抓人,那我们亦可代劳!”
“是啊!我们可不愿这样的畜生再有逃脱的机会!”
“即便是现在抓去县里衙门,我们也能去!今日的各位都见到许老爷犯下的腌臜事,若是今日放了他,那以后家里的儿子女儿可就危险了!”
“走!抓过去!谁同我一块儿去县里衙门啊!”
“我我我!我一起!我最恨这种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了!”
众人扛起许老爷,围着许夫人驱赶着人,真打算把人抓去县里衙门。
“你们放下!”里正焦急道:“衙门是你们想去就去的?”
一同被抓的小哥儿眯起眼,说:“我看你这里正也不是什么好人,莫不是和许家有所勾结?既然你抓不了人,便让我哥哥来!”
“你这小哥儿胡言乱语!”里正怒道:“你哥哥又是——”
“我哥哥手底下人多,抓你们几十个都没问题!”小哥儿说完,忽然挥了挥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