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睫。
傅斯聿眸底情绪疯狂翻滚,喉结滚动,只觉得自己在失控边缘岌岌可危,他忽觉自己对云筝的感情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某种近乎暴烈的占有欲和偏执在胸腔横冲直撞,像血腥的困兽撕咬着理智牢笼。
他真的很想把人绑在家里,所有人都见不到,对方眼里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才好。
傅斯聿脑子甚至会升腾云筝一直失明的肮脏、自私念头。
两人亲密姿势没维持太久,从医院到傅斯聿公寓距离不算远,加上避开工作日高峰期,陈述开车一脚油门回到目的地。
只不过车后排一直没动静,停车前陈述非常敬业地提醒了下,等停进停车场,又非常有眼力见地打报告离开。
云筝听见陈特助要走,猛地把覆在傅斯聿眼前的手拽离,明明没做什么,却总有一种莫名和傅斯聿偷情的心虚。
“筝筝晚饭想吃什么?”傅斯聿没一点想下车的意思,垂着黑眸,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云筝指骨。
“先下车吧。”云筝屁股越来越热热,不自在地动了动,只觉得跨坐的姿势坐得愈发羞耻,像大人抱着小孩子
“急什么,家里又没人等我们。”傅斯聿语调慢条斯理,完全没了商场里杀伐果断的凌厉,“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想吃糖醋小排吗,顺便炖个椰子明目鱼红枣排骨汤,骨头都剃掉,想吃松鼠鳜鱼,不知道现在来不来得及做”
这人脾性怎么越来越磨人云筝向来吃软不吃硬,对方脾气硬,他也硬,但对方语气一软,自己一瞬间软成一个馒头,白胖胖的任人揉捏。
傅斯聿一边和他商量晚上的菜谱,又分出两三分心思想想其余的——
【什么时候和宝宝表白最好】
云筝脑子本来顺着傅斯聿的话想菜谱,冷不丁听见这句话,一瞬间有些懵,是他听错了吗?
心脏和血液一齐鼓震,云筝只觉得手心的汗越来越多了,神经末梢像点燃的小火花噼里啪啦。
【宝宝怎么又发呆,听见吃的就傻乎乎的】
【宝宝如果是只小猫,是不是用条小鱼干就能拐走】
【宝宝眼睛好漂亮,想亲宝宝眼睛,唇瓣也粉粉的,怎么哪里都是粉的有粉色的小猫吗?】
密密麻麻的心声窜入大脑,渐渐冲消傅斯聿对刚才男人要“告白”的震惊。
两个人各怀心思下车。这次有了维尔斯的专业建议,傅斯聿克制住对云筝的吃穿住行恨不得事事代劳的心思,只不过仍然不自觉地虚虚护在少年身侧,像搂着一缕易散的月光。
房子一梯一户,电梯门无声滑开,傅斯聿他牵着人进电梯,大掌手背冷白青筋凸起,掌心拢住云筝手背引向按键区:“这里是28层。”
温热的掌心覆着云筝手背,带着他一起按下楼层键。金属按键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一道异样的暖流从四肢流淌。
云筝忽然觉得一阵恍惚,他好像在摁下回和傅斯聿一起的小家。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没遇见傅斯聿,初二不恢复正常视力,等到工作努力攒钱,会错过做手术的最好阶段,做好彻底失明的准备,等哪天真的瞎了平静接受。
云筝能适应黑暗,他习惯一个人孤零零,习惯吃不饱,习惯没人搭理他。从某种程度上,傅斯聿帮了他很多
怎么办,好像越来越还不清了
电梯匀速上升,到了“28”层自动发出一声轻响,等走出电梯门,傅斯聿忽然不动了,双脚钉在原地。
云筝被牵着的手忽然被一股大力攥紧,愣怔间,他突然嗅到走廊空气比离开之前多了一道似有若无的高级香水味。
当下心觉不对劲,云筝敏锐察觉到他和傅斯聿对面站了个人。
他轻轻晃动手,在小声开口询问的同时,一道优雅的女声从正前方同时响起:
“哥哥——”
“斯聿,他是谁?”女人穿着一身剪裁优雅考究的套装,脸部皮肤保养适宜,眼尾的细纹却能透露出已有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