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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出门了,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站在皇城外,遇到一身白衣的朗玄。

国师白衣皎皎,气质沉稳,令人没来由地便信服几分。

萧沉目视前方:“万国来朝,真的能解此局?”

朗玄:“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萧沉微微侧头:“天命何归?”

朗玄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王爷心中自有答案。”

萧沉勾了勾唇,率先走进皇城。

麒麟殿外,此时热闹极了。

来往的不仅有晋安官员,长期驻守在外的边疆大吏,还有许多外国使臣,语言不同,服饰各异。

皇城许久未曾这样热闹过了。

但到底是皇帝寿宴,与寻常百姓家自然不同,第一步便是要参拜皇帝,一个一个献上寿礼。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献礼,须得是三品及以上官员或者皇亲国戚才可以。

即便如此,也有许多人了,这个环节极为繁琐,但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岔子,还有许多人等着博皇帝一笑,为自己谋取好处。

不过最多的人,是等着看戏站队的。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眼看着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太子虽有威望,但还有受宠爱且母族强盛的八皇子虎视眈眈,现在还有掌着兵权的雍王回高调晋安。

敏锐的人已经感觉到,晋安快要变天了。

大大小小的官员聚在一起,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太子一派。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他拉拢朝臣自然也算得上名正言顺。

看到萧沉过来,太子还温和地上前道:“五弟怎么来的这样晚,王妃没有来吗?”

“他身子不适,不便前来。”

萧沉冷声嘲讽:“太子倒是好兴致,一大早便纠集朝臣进宫,招待外来使臣和边疆将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过寿呢。”

太子脸色一僵:“五弟这说的什么话,孤是太子,自然是要为父皇尽孝的。”

“呵。”萧沉不置可否,大步向前走去。

他孤身一人站在殿前,周围无人敢上前,倒是显得凄凉。

大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的人禀报外面的情况。

小内侍细声细语地禀报完,皇帝也没有开口。

大太监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这雍王殿下人缘可真是差极了,这万人朝会,竟也无人敢与他搭话。”

皇帝眯着眼,语气似有松动:“他脾气一贯如此,又冷又硬的臭石头。”

大太监笑笑,又感慨道:“还是太子殿下脾气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人缘好也好,上次来宫里,还特意关心老奴的老寒腿呢。”

皇帝沉默一瞬,道:“太子的心野了。”

大太监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

寿宴很快开始,百官按品级站在麒麟殿内,皇帝在礼乐声中登上龙椅。

众人向皇帝朝拜,行三跪九叩大礼,之后众人按品级上前献礼。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个外国使臣献礼时,不小心被拌了一脚摔倒了,他手上的箱子也滚到地上。

不等众人笑他,他箱子里滚出的一瓶药粉就散发出了难闻的味道,惹得众人连连后退。

味道之大,都传到了上头。

皇帝捂着鼻子皱眉:“怎么回事?”

大太监尖声叫道:“大胆,尔等番邦小民,怎敢向圣上献如此秽物!”

那使臣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茫然,同样被熏的捂着鼻子,用蹩脚的大燕话说着:“这不湿窝们国家进献的河礼。”

“那这是什么?!”

有眼尖的人却瞧见,那箱子里似乎不止有药粉,还有一大沓信纸。

有人探头看着道:“好像是一沓信。”

太子见状不知为何,眼皮狠狠一跳,道:“还不快将这使臣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