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行啊,都三个疗程了,还是想跑出去。”
“医生,您这怎么回事啊,我们花了钱的,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还是治疗的力度不够,您放心,再有一个疗程,肯定能给他治好。”
那些人围了上来。
“阿缘,阿缘!”
白缘嘴唇发白,额头都是冷汗,萧沉本来都睡着了,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白缘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白缘皱着眉,似乎很恐惧。
“不要,不要……不要!”
他终于醒了过来。
“阿缘,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萧沉一遍遍顺着白缘的背,嘴唇贴着他的额头,语言坚定有力:“都过去了,别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嗯。”白缘仍旧沉浸在梦中,只下意识应了一声。
他的脑袋被按在萧沉怀里,贴着他结实有弹性的胸膛。
“不要哭。”萧沉为他擦干眼泪,一遍遍亲吻他的脸颊,“阿缘,不要怕,我在呢。”
白缘都没发觉到自己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他很少哭,在最难过的时候,他也不会哭,他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可是这个人,在因为他的泪水心疼。
第64章 太子 暴露
萧沉没有问他怎么回事, 也没有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一遍遍地安抚他。
白缘逐渐清醒过来。
“我没事了。”白缘抱着萧沉的腰,贴着他的体温, 声音闷闷的。
大半夜的突然这样, 他似乎需要解释一下。
“我梦到了以前,我……”
可他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那些过往,于他而言, 虽然早已过去,却仍旧是心底的一道疤。
但如果是萧沉的话, 他……愿意试着将这道疤揭开。
“不必解释。”萧沉却道,“等你想说的时候, 随时可以告诉我。”
白缘抬头, 看着他的眼睛。
萧沉的眼神沉静, 明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却奇异地让他镇静了下来。
白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点了点头:“嗯。”
他不怕疼痛, 准备撕开那道疤,但有人让他不要疼。
白缘选择顺从。
萧沉的胸膛似乎有什么魔力, 结实,温暖, 白缘靠着他, 很快就睡了过去,再没有梦魇。
萧沉就靠在床头, 这样抱了他一夜。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抓到“酒鬼”的侍卫回来复命。
白缘还熟睡着,萧沉没有起来, 命人讲消息写在纸条上递进来。
“又是太子。”萧沉攥紧了纸条,纸条顷刻湮灭成粉末。
自他们回晋安后,太子仿佛就没别的事可做了,一边给萧沉找麻烦,一边骚扰白缘,简直像个苍蝇一个令人恶心。
萧沉本来还想等到太子与八皇子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如今看来,太子是留不得了。
—
晋安的天气比雍州要温暖许多,如今年节将至,冰雪消融,连风也温柔了许多。
但在年节到来之前,另一场盛大的宴会即将举办。
皇帝的寿宴。
观星台预言,破军星冲撞帝星,帝危,若解此结,需万国来朝,共贺陛下。
皇帝年纪大了,越来越惜命,他对这种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然全都照办。
就连多年不许回晋安的萧沉,都被召回了晋安。
这寿宴已筹备多时,这一日举国欢庆,所有人不许做差事,需斋戒三日,为皇帝祈福。
本来皇帝的意思是斋戒一旬的,还是国师劝谏,若因祈福误了百姓生计,恐适得其反,才改成三日。
晋安皇城外,一片冷寂,百姓们都在家为君祈福,自然不能随意出入。
萧沉一大早便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