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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来人往。这位公子我有印象,来过两回,但只是喝喝酒、听听曲,旁的再没有了。他也不算是负了你,你不要再伤心,可好?”

顾桃一味低着头,没有说话。

灼华就当她是原谅了。

——世间女子,除了原谅自家夫君,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灼华拉着顾桃来到凌子弘身边,按着他坐下,强行撮合他俩碰了一杯酒。

“碰过杯便是和好了,以后可不要再吵了。”灼华说。

然而两人还是别开脑袋,不愿去看彼此。

灼华暗暗叹了口气,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她可管不着。总归她也不是真的关心两人和不和好,不过是妈妈叫她出面挽回一下今日顾桃大闹酒楼而导致的尴尬局面而已。

她的出现也的确很好地安抚了因好事被打扰而颇有怨言的客人们。

自从灼华进屋以来,虞影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从听了梁三婶的话后,虞影就隐约感觉这位花魁不太寻常。

并非是她挑客人只看眼缘这一点不寻常,而是梁三婶口中那个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丈夫突然被花魁迷住了,有些不太对劲。

即便都说男人生性风流,没有不偷腥的,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总有人能守住原则,也有更多的人是有贼心没贼胆。

包子铺老板,一个没太见过世面的市井小民,为何突然就敢进入一掷千金的醉红尘?

众星捧月的花魁,又为何偏偏选中一个家底并不丰厚的升斗小民?

灼华觉察到虞影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她能感觉到这道视线里的怀疑与不善,嘴角的笑容略略变淡。

很快,灼华转过头,看向了一直未曾发一语的陆惊澜。

“这位公子倒是生面孔。”灼华向陆惊澜福了福身,“奴家瞧公子眉间似有愁绪,不知公子可愿说与奴家听听,说不定奴家能替公子解惑一二?”

这便是主动邀约了。多少人专程来到这四春县,就是为了能够见她一面,若能入了她的眼,与她春宵一度,那才叫做鬼也风流。

旁边三位姑娘惊讶地看着陆惊澜,这还是灼华姐姐第一次愿意单独会见只见过一眼的客人。

陆惊澜对所谓的花魁邀约没有兴趣,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可就在他拒绝之前,突然感觉到有人按住了自己的后腰。

是虞影。

他上前半步,站在陆惊澜的身后,手掌正好放在他的腰间。

明明虞影什么也没说,但陆惊澜却能猜到他的意思。

他是想要自己答应花魁的邀约。

陆惊澜偏过头,想问他为什么。然后他就感觉到虞影把自己往外推了一把。

虞影的力气不大,甚至旁边的人根本看不出两人暗中的动作。

但就是这轻轻一推,叫陆惊澜没来由心头火起。

于是他也不愿问缘由了,主动往前走了一步,沉着脸对灼华说:“荣幸之至。”

灼华的目光在陆惊澜脸上流转,唇边笑意加深,“那就请公子随奴家来吧。”

陆惊澜跟在她身后走出雅室。

经过走廊的时候,一楼大堂的客人们抬头就能看见灼华身后跟着一名俊逸出尘的郎君,两人无视了上百只眼睛的注视,一同登上三楼,去往灼华的厢房。

大堂的客人们无一不露出艳羡的眼神,心中幻想着若是今日被看中的是自己该多好。

陆惊澜留下来了,虞影、凌子弘还有顾桃三人收拾收拾便离开了醉红尘。

走在街面上,凌子弘有意无意靠得离虞影更近一些,顾桃独自落后几步,沉默不语地走着。

凌子弘叹了口气,说:“没想到陆师弟竟能入了花魁的眼,不过想来也寻常,陆师弟生得好,为兄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啊。”

虞影:“……”

听他不答话,凌子弘悄悄觑了眼他的神色,试探地问:“陆师弟被花魁留下,你就没有半点介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