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户打了款,另一条就是这个账户给李月的儿子打款,而那个已注销的账户资料销毁的很彻底,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很彻底?”祁言酌觉得很奇怪,“你们银月对账户的管控这么松懈?”
“不是的。”二号说:“账户销毁前会查验这个账号是否有违法的记录,如果一切正常,那么账户持有人有权要求银行销毁全部资料,这算是对是对使用者隐私的保护。”
凶手一定是做足了准备才开始作案的,所以才会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是祁言酌坚信,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赵吉的账户太过干净,明显就是为这次转款现注册的。”祁言酌说:“那就证明,赵吉也确实参与了谋杀,只是不知道赵吉是被人利用了,还是被人买通了,又或者是被人威胁了。”
当年李月一口咬定是赵吉指示他这么做,而赵吉被指认后立刻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他说他看不惯皇室的做法,就想取而代之,然后用一大笔钱买通了李月,还答应他只要自己坐上皇位,就让李家成为贵族。
只要李月杀了国王和王后,赵吉答应的事就会做到。
很完美的说辞,实则漏洞百出。
所以自始至终,谢瑾元都没有相信过这种说法,但当年根基不稳,不敢去查,才会拖带现在。
不过他只能肯定赵吉不是凶手,却不能肯定这件事跟赵家是否有关系,而当时赵吉也否认他的做法是受到赵家的指示,所以赵家才会安全的兴盛到现在。
赵吉的态度很奇怪,一口否认跟赵家无关,这件事只是他一个人所为,但是,一个想篡位的人只靠自己真的能达到目的吗?
他背后真的没有人吗?
可如果是赵家的手笔,那赵吉被供出来的太快,并且还留下了一笔交易信息,这跟直接跟别人说赵家就是凶手有什么区别?
赵家的人没那么蠢。
不过,如果反向思考。
赵家就是觉得大家都会这么想,所以才故意做的那么明显,让人觉得他们没有这么蠢,从而忽略掉他们就是凶手这一事实。
因此,赵家有嫌疑。
“瑾元哥哥想那么多干什么。”祁言酌不喜欢猜来猜去,想知道什么直接去查,“把人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谢瑾元:“叫谁?”
“周泰民啊,沈奕不是说过,周泰民提到过前国王和王后尸体上有香味。”
那个时候谢瑾元正在气头上,加上易感期来袭,脑子有点混乱,所以当时的一些细节已经忘了。
幸好有祁言酌在。
谢瑾元跟欣慰,“嗯,小酌说的对,二号,去把周家主请来问话。”
二号:“是,可是陛下,以什么理由去请周家主?”
“还能是什么。”不等谢瑾元回答,祁言酌就说:“当然是重查旧案。”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说。”
以前是因为不敢,后来是因为有顾虑,要顾全大局,维护政治的微妙平衡,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让谢瑾元畏手畏脚,“如果他不来,那就强行带进来。”
谢瑾元发号施令的时候,面色平静,但语调却不容置喙,俨然一副位高者的姿态。
二号心里暗爽,陛下早该这样了!
有了谢瑾元的‘圣旨’,二号底气十足,身子挺得笔直,到了周家也不像原来那般客气,而是态度强硬地将人带回。
会议室里,谢瑾元坐在长桌的顶端,祁言酌和谢瑾瑜坐在让他的两侧,五大护卫站在让他的身后,卞晨和卞朝则站在门口迎接周泰民。
二号带着敷衍的语气对着周泰民客气地说:“周家主,请。”
周泰民的视线刚好和谢瑾元的撞上,一阵无形的压迫袭来,周家主突然感到腿软,不小心跌坐在了座椅上。
“周家主这么激动啊。”祁言酌对着他微微一笑,“也不枉我们一群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