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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80036 字 1个月前

鞭赶来,一时未见其人,胸中便如烈火焚灼,恨不能如融去鬓边冰雪一般,将这些不知死活,胆大妄为的僧尼与这整座庵堂尽数焚为灰烬。

怒焰自胸腔蔓至喉头,覃景尧却半分不显急迫,反低笑一声。声色温朗随和,湿发与眸色皆融于黑夜,亦如此刻庵外漆黑寂寥的山野,散着难以名状的危怖。

“如此看来,诸位是执意要与本官作对了。”

云安等人仍垂眸不语。清风庵主亦只念声佛,称不明所以。

“本官与夫人恩爱甚笃,尔等却要作恶强拆,行此倒行逆施之举。口中念佛,实行污佛之事,其心可诛。”

他寒刃般的目光自众人身上掠过,字字诛心:“尔等自以为看破俗世,刚愎自用。却不知,浓浓本可与我恩爱顺遂,皆因尔等所为,横遭此劫。”

“自诩皈依佛门,却行阿鼻之业。”

“是你们,害了她。”

语毕,他再不留一眼,墨氅划开一道疾风,径自朝后院而去。

他人虽离去,那无形却逼仄的威压却未减半分。反因方才诛心之语与悬而未决的生死,教人难堪之余更添忐忑,乃至佛心几裂。

云安等人怔愕睁眼,正欲寻庵主,却见与庵中素有往来的近卫同泽一挥手,半隐于黑暗中的一队侍卫瞬息逼至近前。

众人未及发出一言,便被厉喝着押出庵门-

她房中仍留着来时佩戴的首饰,护颈,围帽与外氅,小憩时倚靠的软枕亦随意搁着,鼻息间衣发幽香盘旋未散,一切仿佛她只是刚出了门,随时便会归来。

覃景尧静立环视,喉中溢出一声喜怒难辨的短促气音。倏然,他转身踏出房门,冷声下令:“凡与夫人有关之物,一丝一毫不得遗漏,寸寸搜寻,不许这庵中再留她任何痕迹。”

“去信京兆尹,清云庵众包藏祸心,谋害无辜,即刻查封,着令依律速判。”

“是!”

一行人乘夜而来,又乘夜离去。未几,山上黑烟腾起,然周遭无人居住,又值深夜,竟无人察觉。

不多时,黑烟中隐现火光,如夜兽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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