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拥,便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莫畴尚在思忖医治之策,她却已开始自愈,不愧是他的浓浓,好浓浓!
兰浓浓被失重感晃得头晕钝痛,方启唇却给了他可乘之机,迅速被攻城略地。她鼻尖与他相错,唇被封堵呼吸艰难,颈被他掌心托着仰不起头,稍一动腿反似刺激了他,动作愈发凶猛。
她出声不得,挣脱不能,索性不再徒劳。双肘滑落垂在他颈后松松挂着,身子自然下沉,被他按在肩头。她尽力稳着头颅,活动双手,心下暗想才服了药,那药丸不知添了多少黄连,满口苦涩,糖水都压不住,他怎偏似毫不觉苦?
昨夜休息欠佳,起床后又锻炼许久,水足饭饱后心神稍弛,便觉困意袭来。眼睫如蝶翅般轻颤数下,旋即静静伏落。
她身子尚弱,覃景尧只得按捺欲念浅尝辄止,将人轻轻横抱而起,却未放回床榻,而是踱至软榻坐下,唤人取来薄衾为她盖好,又命同泽取来公文。
便这般一手揽着她,一面批阅落笔,时而垂眸探她睡得是否安稳,抚她绵软面颊时,或实在情动难抑,便在她唇上,鼻尖,眉心爱怜轻吻。
实在是,爱不忍释。
第50章 第 50 章 流言,病症
冬日里事少, 百姓多闲暇,这时候京城各坊酒楼茶馆最为热闹,茶水价廉, 地炉暖融,有说书弹唱, 有好友聚谈, 一坐整日,乐不思归。
京中若有什么新鲜事儿,这些地方最是消息灵通。
也不知最初从何处传起, 只道是那尚书令府中的夫人忽因多年无所出之过, 自请下堂,据说已搬离出府。
茶楼人声喧杂, 坐在大堂过道, 声儿稍低些, 连同桌都听不真切。
故而此言一出, 声调稍扬, 周遭满座的客人尽数回过头来,目光灼灼,脸上明晃晃写着好奇二字。
说话那人见状忙以袖掩面, 欲盖弥彰。立时有心思活络的惊呼道:“此事你竟也知晓?”
此话一出, 周遭静了两息, 继而应和之声四起。那人一听, 踌躇片刻,果真又探出头来, 只露出一双眼睛四下张望,迟疑道:“你们,都知晓了?”
众人竟无需商议, 纷纷颔首称是:“知道啊,我昨儿个就听说了!”
“那马车出城时我亲眼瞧见的!”
“正是正是!”
见众人说得有鼻子有眼,那人渐渐放下戒心,整张脸露了出来,禁不住心痒,也跟着附和道:“听说徐家得知后还上门求情,说要送家中另一女儿借腹生子,最后反被那位夫人命人打了出去!”
此话一落,登时一片抽气之声。众人听得入神,连连催问:“那后来呢?”
那人不知何时已被围在中央,很是出了番风头,一时忘形,面露得色,便滔滔不绝起来,
“说起来,咱们令公大人当真是宽宏!那徐氏多年无所出,令公大人非但未纳妾室,给足颜面不说,徐氏虽去,仍得尚书令府庇护。离去时,更是大车小车载了无数财物!”
“照你这般说,令公大人分明旧情未了,怎就如此轻易应允了?”
“正是正是!先前马府和离,那夫人也只带走了嫁妆,何曾听说还受府里庇护?更未赠什么财物。那马大人原还是出了名的爱妻之人呢!
“极是!我可听闻令公大人成婚乃是皇后娘娘亲赐,岂能说离便离?”
眼见周遭质疑四起,那人一时情急,啪地拍案而起,挥舞双臂气急败坏道:“你们懂什么!皇后娘娘那是催婚,非是赐婚,自然离得!有无旧情我不知,却知买卖不成仁义在!那马府既无情,便不许令公大人有义?我外家表弟的夫人娘家亲戚就在尚书令府当差,这消息早传遍高门府邸了!我敢对天起誓,若有一字虚言,便叫我——便叫我此生发不了财!”
大冬日来喝茶听书的,多是家中略有余财的寻常百姓。起早贪黑,谁不为那几两银子奔波?这世道,无钱寸步难行。眼看年关将至,此时竟拿发不了财起誓,可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