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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92692 字 1个月前

子思虑周全,浓浓此番惊险,全赖公子悉心照拂,方能化险为夷。”

云明颔首接言:“病症无小事,存此隐患终究令人忧心。浓浓素日烂漫率真,不拘小节,今有姚公子从旁看顾,我等也可安心了。”

兰浓浓错失先机,纵无经验,也听出他有意示好。偏他言辞沉稳周全,不显卖弄,亦无谄媚,叫人挑不出错处,只暗气他奸猾深沉。再闻姑姑们话里话外尽是托付之意,她顿时如坐针毡。

“二位姑姑不必忧心,”

她强作镇定笑道,“此次实属意外。从前在玉青时便一次都未曾发作过,日后我自会多加小心。”

“病灶潜藏,岂可心存侥幸?此番幸有姚公子在侧,若你孤身一人遭遇不测,届时悔之晚矣!”

云安言及此犹觉后怕,当下不赞同地瞥她一眼,不容她再辩,转而向静坐含笑的男子歉然道:“浓浓年少,心思单纯,难免思虑不周,日后还需姚公子多费心包容。”

覃景尧自然顺水推舟,颔首应道:“二位师傅言重了。照顾浓浓本是我分内之事,自当亲力亲为,甘之如饴。”

堂中四人在坐,唯三人时而交谈。虽不算热络,却气氛融洽。

明明所言之事皆与她切身相关,惟她这个“待嫁新娘”却被冷落一旁,内心煎熬如火。却皆是因自己曾在姑姑们面前将他夸得完美无瑕,亲手将亲人引入他的迷途之中。

权势迫人,即便她此刻道出真相,除了徒令姑姑们担惊受怕,终究百害无一利。

事需逐件而理,眼下但求姑姑们心安离去,纵他得意一时,又何妨。

“便依姚公子所言,六日后吉期,行订婚之仪。”

“明日亦是黄道吉日,既然皆属良辰,何必多等六日?”

兰浓浓忽地开口,却如石破天惊,引得三人俱震。二位姑姑愕然相望,她眯眼笑开,转向左侧挑眉看来的男子,红唇轻启:“横竖你早已备齐婚仪,不若就明日,如何?”

“浓浓!”

未出阁的女子岂有如此恨嫁之理?然有外人在场,云安云明虽觉大为不妥,却不好直言斥责,只恐她这般失态,平白惹人轻看。

不待二人转圜,覃景尧已含笑颔首,只赞浓浓坦率真性情,言之有理。又道既有长辈在堂,若二位师傅无异议,自无不可。

处变不惊,从容优雅,端得是端方雅正,君子气度。

兰浓浓深吸口气,便要拍案定夺。

二人却不容她任性,婚姻大事,筹备起来短则一年半载,长则数年。如今路途遥远,耗时已久,仅余六日已显仓促,岂能贸然改至明日?

如此儿戏,断不可为!

云安端出长辈威仪,一语定音:“订婚吉日岂容儿戏?既定六日后,便当如期而行。”

云明随即附和:“姚公子家中长辈远行,订婚诸事皆系于一身,恐已分身乏术。”

诸事既定,覃景尧闻弦而知雅意,从善如流:“便依二位师傅之意,六日后如期定亲。”

他起身牵起僵坐一侧,怒海汹涌却强作平静的女子,向二人微一颔首:“二位师傅与浓浓久别重逢,想来有诸多体己话要叙,我便不久扰了。二位留步,浓浓送我出门即可。”

此行诸事,这位姚公子皆安排妥帖,二人既将订婚,不久便成夫妻,亲昵难分亦在情理之中,相送一程实属应当。

“阿弥陀佛。既如此,我二人便留步,由浓浓相送姚公子。”

“阿弥陀佛,姚公子慢行。”

兰浓浓奉姑姑之命送他出门,一离视线便卸下伪装,疾行三丈之外,率先至门前站定。回首见那人步履悠然不慌不忙,怒火更炽,却碍于姑姑们在近,只得愤然扭头,眼不见为净,只盼他速速离去。

偏生事总违人愿,她避而不视,他却自有千百种方法迫她顺从。

“二位师傅尚需在京中多留时日,叙旧不必急于一时。况且浓浓心性质朴坦率,恐言多易失。”

他声缓意深,“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