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硌吗?”
商言抬眸,眼底漾着笑意。
应拭雪耳尖瞬间烧起来,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你、你故意的……”
商言低笑,突然又凑近。
应拭雪条件反射地闭眼,却感觉温软的唇落在眼皮上,接着是眼角,最后停在鼻尖那颗淡褐色的小痣上。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比深吻更让人心跳失速。
“商言!”应拭雪忍无可忍地揪住商言领带:
"要亲就亲嘴!”
抗议声被吞进相贴的唇齿间。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
应拭雪踮脚咬住男人下唇,舌尖挑衅地扫过齿列。
商言眸色一暗,扣着他后脑反客为主,沉香木珠串滑到两人紧贴的胸膛间,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落叶在脚边打了个旋儿。
分开时应拭雪气喘吁吁地挂在商言臂弯里,唇色比晚霞还艳。
商言用指腹擦去他唇角水光,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谁教的这么接吻?”
“某位。”
应拭雪戳着他胸口:
“天天玩文字游戏的老师。”
路灯“啪”地亮起来。
商言突然将他打横抱起,惊得应拭雪慌忙环住他脖子:
“干嘛,老公!”
“回家。”
商言咬着应拭雪耳垂低语:
“我来教你更过分的文字游戏。”
——
商宅的圣诞晚宴进行到一半时,应拭雪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他不过是去露台透口气,转身就被困在了槲寄生花环下——
银白枝叶与鲜红浆果编织的圆环悬在头顶,而商言正倚在栏杆上,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酒液在月光下的澄澈都不如那双凤眼蛊惑人心。
“知道规矩吗?”
商言今天穿了件暗红色丝绒西装,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领口的黑曜石袖扣随着倾身的动作闪烁,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的眼睛。
应拭雪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门,装傻:
“什么规矩?”
“槲寄生下。”
商言的酒杯贴上应拭雪脸颊,激得少年一颤:
“必须接吻。”
寒风卷着雪花掠过露台,却吹不散突然升腾的热度。
应拭雪盯着商言近在咫尺的唇,那里沾着一点酒液,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骗人。”
应拭雪声音发虚:
“哪有这种浪荡的规矩。”
话音未落,商言已经仰头饮尽杯中酒,随即捏着他下巴吻了上来。
威士忌的醇烈在唇齿间炸开,混合着槲寄生浆果的酸甜,酿成令人眩晕的蛊。
“唔……等……”
应拭雪揪着商言的西装领子喘息,指尖蹭到对方滚动的喉结。
商言顺势加深这个吻,掌心贴着他后腰往自己怀里按,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应拭雪揉入自己的骨血。
“知道诅咒是什么吗?”
分开时商言咬着应拭雪的耳垂低语:
“拒绝槲寄生的人……”
应拭雪腿软得站不住,全靠商言揽着才没滑下去:
“……会怎样?”
"会变成我的圣诞礼物。"
宴会厅的乐声隐约传来,而露台的玻璃门不知何时被商言反锁。
应拭雪被抱上栏杆时,槲寄生的浆果簌簌落下,在雪地里溅出点点猩红。
午夜钟声响起时,应拭雪在商言大衣口袋里摸到个丝绒盒子:
“这是……”
“诅咒解除器。”
商言吻着应拭雪泛红的指尖打开盒子——
里面是两枚缠绕着槲寄生叶的胸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