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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偷了腥的猫。

男人慢条斯理地支起身子,丝质睡袍顺着肩线滑落,露出大片冷白的胸膛——那里还留着几道暧昧的红痕,是应拭雪昨夜情动时抓出来的。

“第几次了?应拭雪,怎么还没玩够?”

他刚醒的声音低哑得撩人,伸手将少年捞到怀里时,沉香木手串滑到腕骨,与戒指碰出清脆的响。

应拭雪顺势跨坐在他腰间,冰凉的戒圈贴上男人温热的唇:

“到你答应为止。”

指尖坏心眼地往下滑,掠过喉结,最后停在心口处:

“毕竟你之前要娶的可是我姐姐。”

应拭雪突然俯身,唇瓣几乎贴上商言的耳垂:

“我可是很记仇的。”

商言眸色一暗,翻身将人压进蓬松的被褥。

但很快应拭雪的注意力便被另一处吸引走。

“戒指硌到你了?”

应拭雪捏住商言的手腕按在枕边,另一只手抚过商言无名指根,那里有圈极淡的戒痕。

商言摇摇头,将应拭雪的腿圈在自己腰侧:

“是某人总说戴着睡不踏实。”

他故意用戒圈划过应拭雪凸起的腕骨:

“可我怎么记得……”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

“昨晚明明踏实得很。”

商言低笑,垂首咬住那枚作乱的戒指。

素戒被他用舌尖顶到腮边,在冷白肤色下撑出一点暧昧的凸起。

他握着应拭雪的手将戒指推进自己无名指,俯身给了少年一个黏腻的吻。

——

盛夏的午后,烈日炙烤着整座城市,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中央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冷风从出风口源源不断地涌出,在闷热的室内制造些许清凉的空气。

应拭雪盘腿坐在正对风口的地板上,身上只套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领口歪斜地露出一截锁骨。

他手里捧着一碗冰镇西瓜,鲜红的果肉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随着他咬下的动作,汁水顺着唇角滑落,被他随意地用手背抹去。

“爽!”

他眯起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像只偷到腥的猫,发丝被冷风吹得轻轻飘动,露出光洁的额头。

商言从书房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男人穿着居家休闲的黑色丝质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精瘦的小臂。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捏着一份刚签完字的文件,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应拭雪被冷风吹得泛红的鼻尖上。

“别对着风口吹。”

商言走近,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应拭雪抬头,嘴角还沾着一点西瓜汁,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没事,我年轻,扛得住。”他故意把“年轻”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商言,带着几分故意地挑衅和得意。

商言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他拉起来。男人的手掌温热干燥,与空调房的冷气形成鲜明对比,触碰到应拭雪冰凉的皮肤时,惹得少年微微一颤。

应拭雪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商言的衬衫领口,闻到一丝淡淡的檀香香气。

“二十岁的人就别学小年轻贪凉了。”

商言淡淡道,顺手将他手里的西瓜碗拿走,指尖不经意擦过应拭雪的手背,带起应拭雪一阵细微的战栗:

“晚上该难受了。”

应拭雪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挪到沙发上,但眼睛还是不住地往风口瞟。

商言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

“喝点热的。”

“不要。”

应拭雪把头扭到一边,故意拖长音调:

“我就要吹空调。”

商言也不恼,只是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