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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头纱被掀起一角,露出小半张惊慌失措的侧脸。

饱满的唇珠,湿漉漉的小鹿眼,还有鼻尖上那颗小小的痣。

商言的呼吸微微一滞。

凤眼微微睁大,他难以置信自己心里荒谬的猜想居然成真了。

他厌恶不听话的人,和超出他计划的事,可此刻在婚礼上,身边的人是应拭雪,他的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我愿意。”

头纱下的声音轻却字字清晰坚定,应拭雪看到了商言惊诧的表情,他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替嫁,索性自暴自弃地想将手指抽离。

却被商言猛地攥紧,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那只柔软的手,拇指重重碾过应拭雪凸起的腕骨,应拭雪禁不住地战栗。

“继续。”

商言俯身,灼热的呼吸透过薄纱,烫得应拭雪耳尖滴血。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不是要替嫁吗?我的小新娘。”

应拭雪的睫毛如蝶翼般剧烈颤抖,头纱下的唇瓣被咬地嫣红。

他想逃,却被商言搂住腰肢牢牢禁锢住。

隔着层层白纱,他能感受到男人胸膛传来的震动,和那句带着轻笑的低语;

“抖什么?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给过你走的机会了。”

管风琴的旋律骤然高昂。

商言在众人的注视下,掀开洁白的头纱,俯身吻住了那个偷梁换柱的小骗子。

应拭雪呜咽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商言的领带,在铺天盖地的檀香味里软了腰。

“乖。”

商言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婚礼结束再收拾你。”

婚礼结束后,商言将人带到休息室里。

应拭雪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里晕头转向,就被商言按在了梳妆台前。

“头纱歪了。”

商言的声音依然和往常一样冷淡,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应拭雪的头发,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耳后。

应拭雪呆住了,小鹿眼瞪得圆圆的:

“你居然不生气吗?”

商言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着凌乱的领口:

“生气又能怎么样?”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应拭雪的锁骨,惹得应拭雪一阵轻颤:

“既然要装,就要装得像一些。”

“可,可是……”

“腰挺直。”

温热的大手在应拭雪后腰轻轻一拍。

应拭雪慌忙地挺直腰板,却小心踩到了过长的裙摆,整个人向前栽去——

商言稳稳地接住了应拭雪,男人身上清冽的檀香瞬间将应拭雪包裹起来。

应拭雪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

“我只是对你很失望,应拭雪,没有哪种生物是违背本能趋害避利的。”

休息室里因为商言的话一下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商言修长的手指依然在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应拭雪歪掉的头纱。

吊灯的光线在商言深邃的眉眼间投下了一小片阴影,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愈发凌厉逼人。

“别动。”

商言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指尖绕起应拭雪耳畔的碎发。

动作优雅认真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珍宝。

应拭雪透过镜子偷偷看商言,绯红的唇瓣不自觉地抿了抿。

他鼓起勇气,突然转身抓住商言的袖口,轻声开口:

“你其实根本不想娶姐姐对不对?”

商言的手指顿在半空,没有否认,只是冷声说:

“但我更不想娶你。”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胆大包天的人。

灯光在商言挺拔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