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规矩!”
应拭雪“腾”地站起来,袖子扫翻了茶杯,茶水在桌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们是夫妻!”
“名义上的。”
商言冷静地抽出手帕,擦试桌子上的茶水渍。
应拭雪急了,快步绕道书桌后,一把抱住商言,把毛茸茸的卷毛脑袋埋在对方怀里乱蹭:
“不要,我不同意!”
他的脑袋温热柔软,像一团小火苗般贴上商言这颗冰冷的心。
商言凤眼微垂,视线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停留片刻,有缓缓一道应拭雪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耳垂上。
“这是规矩。”
商言淡淡道。
“那我要行使妻子的权利。”
应拭雪挺直腰板,却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仰着头,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夫妻就该同床共枕!”
书房内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商言的目光深不见底,像一潭寒水,将应拭雪执拗的身影一点点吞噬,
“你确定?”
商言忽然问,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
应拭雪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咽了咽口水,指尖无意识地揉捏着商言的衬衫,纵使隐隐有些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
“当,当然!”
商言忽然反手扣住应拭雪的手腕,没有使全力,却让应拭雪瞬间动弹不得,
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少年完全笼罩,檀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沉沉压下。
“商家的床。”
商言俯身,薄唇近乎贴上应拭雪通红的耳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可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应拭雪的耳根“轰”地烧了起来。
但他知道现在如果不丢点脸,争一把和商言同床共枕的机会,以后怕是更不可能了,更何况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贱狗。
拿下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战场,就是床上。
想着,应拭雪趁商言一个不注意,就像小兔子一样“啪嗒”地跑出了书房。
“应拭雪。”
低沉冷冽的声音在回廊里荡开,商言缓缓向前走,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在走到了卧室前,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轻响。
门缝里透出一丝光线。
商言脚步不疾不徐,红底皮鞋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像是在戏弄猎物的猎手·。
推门的瞬间,檀香率先漫入卧室。
“我没兴趣和你玩躲猫猫。”
商言反手带上门,声音宛如淬了冰一般:
“自己出来。”
衣柜传来细微的“咯吱”声。
商言朝声源走过去,却在即将打开衣柜门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道拽住领带——
“抓到你了!”
应拭雪整个人扑了上来,睡衣彻底苦挎到了腰间,露出两抹绯红和雪白的锁骨。
商言下意识地抬手托住应拭雪的腰,应拭雪却已经趁着机会踮脚,温软的唇莽撞地贴上来。
“啵。”
一触即离的吻带着甜腻的奶香。
“现在不能分房睡了!”
应拭雪红着脸宣布,手指还紧张地揪着商言的领带:
“按规矩亲过了就要负责。”
商言凤眼的眸色骤暗。
他单手扣住应拭雪的后颈,骨节分明的手指碾过那片绯红的唇:
“谁教的规矩。”
“我自唔——”
话音被吞没在骤然压下的吻里。
商言的进攻像一场对幼兽的围剿,舌尖撬开齿关的力度强势让人难以让人抗拒。
应拭雪腿软地向后跌去,后背即将撞上门的刹那间,却被一只手掌提前垫住。
“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
商言咬着应拭雪的下唇,用犬牙轻磨,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