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地毯上緩緩原地轉圈。
“好了好了, 我错了,”蔚珩的两臂从他肩上穿过,悬吊在时既迟的胸前, 柔声哄他,“我发誓,只是单纯地睡一觉,像第一次那样, 好不好?”
“不。”时既迟冷漠拒绝,拨开蔚珩的手,反被对方握住。
蔚珩的拇指从时既迟手背上抚过,语出惊人,不知有几分真心:“就一晚,我要是敢做什么,你就杀了我。”
时既迟挑眉,猝不及防地下蹲,从蔚珩两臂之间挣脱,出言讥嘲:“然后让我在杀了你和被你上之间选一个?”
蔚珩摸摸鼻子,经他一提醒,多日前把时既迟抵在桌面,逼他在“杀掉我”和“从了我”之间二选一的画面又浮现眼前。
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羞赧,蔚珩红了耳根,颇难为情地解释:“不是,我——”
时既迟有些好笑地打斷他,雙臂绕在胸前,勾起一边唇角:“我的意思是,我不去你那。”
蔚珩面色一僵,他看着蔚珩着急的样子,却轻笑出声,接着补充道:“至于你睡哪儿,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明确地拒绝,意即告诉蔚珩:我不会去你那儿,但你要是非要来我的地盘,那我也懒得管你。
蔚珩垂眸琢磨清楚时既迟的意思,赞同地点点头:“也对,一直都是你来我这,我没去过你那。”
元帅装出一副正经的长官姿态,雙手负在身后,倾身向时既迟靠近,像是体恤下属地说:“副官入住,理应关心一下才是。”
时既迟扯了扯嘴角,手指抵在蔚珩胸口,轻轻戳了戳,那块布料便随时既迟的动作在微微起伏,像是调情。他弯着眼,笑骂道:“冠冕堂皇。”
“这是履行职责,”蔚珩攥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刻意训练过的胸肌里,话里有话地说,“副官生活上的所有需求,我都应该尽力满足。”
*
研究所,地下实驗室里。
醫疗器械有节奏地滴滴作响,一行行數据在黑色屏幕上跳动,旁边显示着人类大脑的片子,一点一点轉动。
电极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喘息微弱的男人。他乌黑的眼眸隐没在阴影里,目光盯着數据,右手在纸面记录下一串一串的数字。
通讯的提示音划破寂静,备注名字是“畢醫生”。
男人喘了两口气,强撑着精神,按下接通。
“少爷,元帅今天来了,帶着一个看不清臉的人,说是他的副官。”略帶沧桑的声线响起,向蔚肇汇报今日的情況。
副官。
想起那张妖冶到全星际都无人不知的臉,他低声笑了笑。
名为副官,实为上将。
暗中还和元帅搞地下恋,连他都要管对方叫爸爸。
他当然知道时既迟被海圣饭店下过药,派人跟踪过,只是那群蠢人都被时既迟的暗卫枪毙了。
況且那天看时既迟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药对上将大人没有半点影响。
也有可能是被影响过,只是不起作用。
就跟他实驗室里的某个实验体一样。
他想再观察一下。
“他们来做什么?”蔚肇开口,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知道,没有特殊情况,畢醫生是不会向他汇报的。
他想让对方说重点,但不行,他得有礼貌,所以只好顺着畢医生的话,不急不慢地听对方磨叽。
毕医生说:“元帅和那个男人,把1756号带走了,”说到这儿,毕医生顿了顿,朝蔚肇请示,“需要把他们追回来吗?”
1756号。
蔚肇抬眼想了想,哦,是那个唯一清醒的小白鼠。
他不由想道,真幸运啊,攀上蔚珩和时既迟的庇护,这辈子都不会再受威胁了。
可惜了,这位实验体对他来说,可比那些疯子有用多了。
物以稀为贵。正是这样的特例,才值得他们的关注。
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