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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看来,没有选他作为队员才是正确的决定。聚众斗殴,品行不端,就算赶出軍校也不为过。

有人眼尖看清时既迟,立即扬声道:“现在小偷都能代表軍校参加模拟大赛了吗?看看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到时候见了其他军校的人,把我们学校的脸都丢尽了。”

人群安靜下来,整齐划一地将视线投到时既迟身上。

顶A教授一身军服笔挺,眉目冷峻,让人望而生畏。

贫困生維林见到时既迟,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撑着地站起来,想伸手抓住时既迟的衣角,却因为自己手脏,抬起的手瞬间便低垂下去。

他真诚地看向时既迟的眼睛,没有乞求,也不崩溃,只是不卑不亢地说:“请时教授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他站起来不过几秒鐘,又被绿眼睛踹着腿弯跪倒在地。

“监控都拍到了,你还狡辩什么?”

时既迟冷眼像锋利的匕首,只淡然地扫一眼,绿眼睛便识趣地住了嘴。他俯身伸出手臂,不嫌脏地把满身污泥的学生扶起来。

时教授出手,没人再敢找贫困生的麻烦。

乔·贝尔是耳钉的主人,见时既迟把人扶起,不太甘心地开口:“教授……”

时既迟朝他望过去,眸色深沉,威慑力直逼着人,像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我的队员,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谁再敢置喙……”他弯着嘴角,没有笑意地呵了一声,“把人逐出军校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上课铃早已响起,聚过来的学生却越来越多,原本整好的队伍乱成一圈,训练场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守在原地。

时既迟拽着維林的胳膊,目光扫视一圈,他虽然还认不全自己班上的学生,但记住了他们所有人的脸。

“入列。”他命令道。

学生一窝蜂地跑回集合地点,半分钟不到就整好了队,一个个伸长脖子看向缓步走来的时既迟。

他扶着膝盖磕傷的维林,唤来军医处理。维林担心自己腿傷耽误参赛,时既迟观察伤势,叫学生安心养伤,不会有影响。

目睹时既迟离开后,绿眼睛的学生不服撇嘴:“怕个屁,以前是上将,现在就是个破教授,拽什……”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身边死一般的寂静,无畏地转头,看见身后笑得阴森森的时礼教授。

“……”剩下的两个字被威压堵住。他忽然想起,小时教授的父亲,是军事部长。

把学校拆了也不过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他居然胆大包天地说时既迟只是个破教授……

但现在才意识到,显然晚了。

他绝望闭眼。

要死了,物理意义上的死。

时礼教授唇角依然抬起,那个弧度像是焊死在脸上,明明是满面柔和笑意,却看得人心寒。

温玉一样的嗓音,浸着冰凉的寒意,缓缓道来:“按照校规,非议、辱骂教授的,轻则负重长跑5000米,重则低姿匍匐,穿越1000米的荆棘地。”

他心中已有定夺,仍假装体恤地看向其他学生,垂问道,“大家觉得应该从轻还是从重?”

绿眼睛和乔仗着家境,在军校里骑在大家头上不是一天两天,他们整个小团体人缘都并不好。

见时礼隐隐有想护着时既迟的意思,学生们纷纷答道:“自然是从重。”

时礼嘴角的笑意荡漾开,像是自以为听从谏言的帝王一样,点头:“嗯,那就听你们的。”

他转头望向绿眼睛,“名字?”

绿眼睛咬牙挣扎片刻,身边就有人先一步替他应答:“时教授,他叫湯姆。”

“好,湯姆,”时礼说,“托你的福,今天的课给大家放松了。”

他五指指向告知湯姆名字的学生:“麻烦你带两三个人,找德育处借一下太阳能冰柜。”

闻言,众人心道哦豁。

太阳能冰柜虽然常见,但放在德育处的那几台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