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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溯雪轻声笑笑:“放凉了会更苦,不如趁热喝。”

“好吧。”

卫阿宁深吸一口气。

她捏起鼻子,咕噜咕噜几口把药喝完。

“好苦啊,谢溯雪。”

接过空的药碗,谢溯雪往她嘴里塞了几颗酥糖。

甜味很快便冲散苦涩药味,卫阿宁嚼巴嚼巴嘴里的糖,抱着被褥,托腮看向收拾碗筷的谢溯雪。

她眼珠转动几圈,出声道:“小谢师兄。”

分门别类放好瓷碗,谢溯雪头都不回,只忙活手上事情:“嗯?”

“谢溯雪谢溯雪~”

“嗯。”

“小谢~小谢~”

“我在。”

她又如此继续唤了几声,谢溯雪皆是好脾气,十分有耐心地一一应声。

卫阿宁大惊失色,原本歪倒在床榻上的身子瞬间坐直。

谢溯雪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幅十分听话乖巧的模样。

难道她昏迷三个月的事情,真的带给他很大的刺激?

余光瞥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谢溯雪无声轻勾唇角,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宁平和。

因着外头持续不断的雪,整间屋子都显得有些昏暗。

床边小灯很快被点亮,谢溯雪侧脸浸在柔和光晕中,他那双柔软眼瞳倒映着濛濛光影,盈盈如水,璀璨似星。

捂嘴打了个哈欠,卫阿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困顿地点了点脑袋。

谢溯雪很快收拾完碗筷,将其交给跑腿小二后回到床边:“困了?”

药效上来,卫阿宁赖在他怀里,软声道:“有一些。”

刚刚喝的那个药又苦又涩,酥糖吃完后,苦药味道重新在嘴里回味。

抹去她眼尾冒出的泪花,谢溯雪坐了下来:“要不要睡一觉?”

“不要。”

埋首在来人肩窝处,卫阿宁幽幽叹了口气:“我想看你……”

大概是生病中的人都很脆弱,需要陪伴。

她现在就很想好好看看他,不想去睡。

谢溯雪抚了抚她后脑勺:“我一直都在。”

闻言,卫阿宁从他怀中仰起头,打趣道:“你今天特别好说话。”

谢溯雪垂眸看她:“不好吗?”

“好是挺好的……”

就是感觉不像谢溯雪了。

卫阿宁笑了笑,手指搅弄他的头发,轻快道:“就是感觉,你这么听我的话,感觉是真在考虑入赘我家。”

这话,原本是当初随口一句的玩笑话来着。

“嗯。”

谢溯雪唇角微勾,认真点头:“我要入赘你家,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当牛做马伺候我也愿意?”

卫阿宁接过话头:“我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哦。”

看了他一眼,她故作严肃,挑剔道:“我很难伺候的。”

倾身靠在她肩上,谢溯雪闷闷笑出声:“怎么个难伺候法?比如说?”

卫阿宁怔了一下。

很好,这问题倒是问住她了。

回头找人问问,怎么个故意为难人的办法。

“你别管。”

直视他眼睛,卫阿宁不服气地添了一句:“反正总会找到的。”

谢溯雪静静看她许久。

他倏然笑笑,“好,我等你想。”

想到某人,卫阿宁忽然正色道:“谢棠溪的事情,怎么样了?”

昏迷的这段日子里,纸人也没同她报告外头的情况。

谢溯雪道:“收押在无限空间里,等青棠联盟查清一概事宜后再作定夺。”

谈到谢棠溪时,他声音淡淡的,毫无波澜。

知道谢溯雪不喜欢,卫阿宁也就没多谈。

只问清自己想知道的那部分后便不再出声。

左右谢棠溪肯定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