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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摆手,“那不一样。”

她这个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口子。

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一会儿就能好,跟穿针引线时不小心戳到手的原理一样。

谢溯雪那种是都快要见到骨头了的程度,人看着却还跟没事人一样,不擦药怎么能行呢。

这两者间毫无可比性。

见他完全没有动的想法,卫阿宁搅着衣袖,抿唇不语。

她悄悄抬眼,试探观察他的表情。

少年一言不发,只是拿那种轻飘飘的眼神看着她。

像是在说她出尔反尔,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毫无诚信可言。

指腹轻抚腰间灵佩,谢溯雪忽而勾唇轻笑,“好吧,既如此,我会将此事如实禀告给薛师姐的。”

他吐字轻悠,听着就好像是漫不经心提了一嘴似的。!?

他怎么也学她那般同人打小报告了!

卫阿宁瞬间警铃大作。

她受伤这件事,薛青怜知道就约等于她爹知道。

想起以前练剑不小心受伤,被女儿控的爹知道后,灵佩里那一串长达半刻钟的语音留言,卫阿宁不由得额头冒汗。

半刻钟是灵佩语音留言的上限,不是她爹说话时间的上限。

“万万不可!”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免不了会被他抓住把柄。

卫阿宁右手虚虚作拳,假咳几声,“我现在就上,现在就上嘛……”

闻言,谢溯雪略略往后退了三步,随意比了个请的动作。

好似留给她私人空间,可眼神依旧落在她身上。

没好气地暗中瞪他一眼,卫阿宁从怀中掏出小圆罐。

少女莹润指腹随意沾取了些膏体,在伤口周遭胡乱涂了一层湿漉漉的药膏。

显而易见,完全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

看得人直摇头。

谢溯雪没吭声,只是不动声色往前靠近。

卫阿宁还沉浸在该如何单手将绷带绑成蝴蝶结的思绪中,眼前却忽然笼下一道阴影。

“嗯?”

她艰难咬着绷带一端的布料,对上他视线之时眼神还有些许警惕,“我有好好上药,你不准跟我师姐告状。”

“我帮你绑。”

谢溯雪道:“你太慢了。”

“你会?”卫阿宁眨了眨眼,很是狐疑。

认真回想过往经历,她确信自己没领教过他的包扎技术。

“不会。”

接过她手上的绷带,谢溯雪理直气壮:“你教我。”

“那也行……”

一刻钟后,卫阿宁瞧着那乱七八糟,还被扯出线头的绷带,一时哭笑不得。

很好,他对包扎一事显然是毫无经验可言。

也难怪方才上药的时候只是草草拿药膏抹了一层伤口。

卫阿宁噗嗤一笑,“不是这样的啦,小谢师兄。”

说罢,她重新取过一节绷带,在他腕间示范性绑了个蝴蝶结。

“过程是这样的。”

卫阿宁熟练打了个蝴蝶结:“我速度应该没有很快。”

少女微凉的指尖有几息划过腕间皮肤。

力道极轻极淡,好似烟柳丝绦拂过一池春水,泛起圈圈翠色涟漪。

谢溯雪眼睫轻抖,心尖微颤。

眸光淡淡扫过腕间那条系带,他想了想。

她的品味真的很差。

喜欢这种轻轻一扯就能掉下来的东西,欲盖弥彰,一点都不牢固。

“看明白了嘛?”卫阿宁轻抬下巴,眉梢一扬。

端的是一副神气洋洋的表情。

虽然很不符合时宜,但谢溯雪莫名想到从前在山林中见到的小喜鹊。

也是这般模样。

他随口道:“懂了。”

其实没懂,但魔族的学习能力极强。

即便不会,也能依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