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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掏空。

身形再动,卫阿宁侧身躲过另一只眼珠的围攻,挥剑相迎,“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如雪剑光倾天而下,周遭壁画四分五裂。

那只时刻盘旋在她后方的青紫眼珠被击中,登时烟消云散。

卫阿宁急促喘.息,面色发白,攥着剑的手亦是不自觉发抖。

她虽是尽力歼灭了一只巨大眼珠,但还剩另一只在暗中作梗。

此间锋芒毕露,阴冷粘稠的视线如影随形。

青色光刃险险擦过手臂,带来一丝刺骨寒意与疼痛。

顾不得臂上传来的钝痛,卫阿宁乌剑一抖,欲再度挤一下.体内灵力,提剑挡住接下来的青光。

青光太胜,她本来都做好受伤躺三个月床板的准备之际,却忽闻一点香息拂过。

冷涩寒意被尽数驱散。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冷香,宛若初雪落下时悄然盛开的梅花。

香气虽淡,却令人心中为之一振。

右腕蔓上有力的禁锢,其间暖意灼人,卫阿宁心尖微颤,下意识扭头。

雪白衣襟和那如梅般的流苏在她眼中放大,连同耳坠上的银珠纹路都清晰无比,一一落入眼中。

四目相触,她眸底的欣喜被他一点不落地收入眼中。

“阿宁师妹。”

谢溯雪轻声道:“莫要分神。”

话音方罢,那股力道携她手腕急旋。

凌厉复杂的剑花随之显露,带着锵锵杀意,夺取眼前魔物生机。

剑风一震,巨眼从中间裂成两半。

飞扬的碎片似一场漆黑暴雪,纷扬落下。

洞窟内恢复冷寂,唯余此刻鼓荡作响的袖袍,昭示方才一战并非幻觉。

……好,好厉害。

卫阿宁有些恍惚。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谢溯雪使用旁的武器。

即便不是他亲自掌剑,却也能用得出类拔萃,得心应手,不见丝毫生涩。

巨眼已碎,剑势立收。

腕间禁锢适时褪去,空气似乎还留存着冷梅干净的气息。

乌剑归鞘,卫阿宁倚靠壁画,揉了揉发僵的腕,抬眸望去。

却见谢溯雪抱臂环胸,好整以暇地偏头看她。

“呼——小,小谢师兄。”

平复好急促的心跳,卫阿宁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刚刚去哪了?”

烛火摇晃,她纤长眼睫在颊上投落轻颤的阴影,宛如青空下蹁跹的蝶翼。

“寻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捻去指腹那抹尚存的温软触感,谢溯雪轻笑出声:“譬如说,唐箐炼造活傀的地方。”

嗯?

突得喜讯,卫阿宁双目晶晶亮,“在哪里?”

能找到唐箐炼造活傀的地方,也不枉费他们在此处逗留这般久。

这次一定要把证据摔唐箐脸上,再撬开他的嘴,问出淡青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谁。

谢溯雪漫不经心看她一眼。

眸光在她手臂上被血洇湿了一小块的衣料上顿住。

衣衫被利器割开一道间隙,其中露出的皮肤莹白如玉,可此刻却很是突兀般,多了道伤口。

谢溯雪悠悠扫视她面上表情,“你受伤了。”

方才带着她运剑时就发觉了,馥郁血气盖住了那股好闻的甜香。

“诶呀,没关系的,不碍事!”

随意用袖口草草抹去血痕,卫阿宁作势抬腿,打算先走一步,“小伤而已,正事要紧,我们先去瞧瞧那地方在哪。”

谢溯雪很轻地眨了眨眼,“受伤了就该上药,这不是阿宁师妹方才同我说的么?”

足尖微顿,卫阿宁撇嘴,很是认真回想了一下。

她说过吗?

好像是有说过,不过那时候是为了抱紧谢溯雪这根大腿而随口一编的。

被人盯得很是心虚,卫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