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穿过来的封建余孽。他们万历爷可是个坐拥东西厂和锦衣卫的皇帝,那时的京城里动辄便有人家被抄宅子,死伤个把人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且志刚前几日已同晓初说了高嘉逸是金嘉延公司里签下的艺人。于是在晓初眼里,这高嘉逸大差不差就是金家签了卖身契的家奴仆役。他那个年代,贵人家里仆役丫鬟的卖身契多是死契,终身都是府里的人,若犯了规矩,打便打了,打死亦不算什么。

至于这衣袖遮挡,则是因为大明律法极其严苛,当街实施剐刑亦不在少数,读书人为了不让自己与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一般见识,遇此血腥场面便都要遮挡一二,以显示身份。江晓初那时伺候的都是官爷,这一套自然是依样要学的。

只是他这一挡,看在高嘉逸眼里,便成了对那些求饶话语的拒绝。于是地上的高嘉逸先是绝望一愣 ,然后就崩溃大哭起来。

金嘉延见状便转头看晓初。他带晓初来,自当有他的盘算。既然生出要长久的念头,那么他便要让晓初看到一些他的本相他金嘉延可不是个本本分分的商人,他外头穿着的是父亲家族“儒商”的壳子,骨子里揣着的却母亲家族“涉黑”的本质。

他本以为晓初需要点时间来适应此事,可这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既不见惶恐惊惧的小家败气,也不见沾沾自喜的受宠得意,行为神态竟都称得上得体二字,看在眼里愈发叫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