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赵越终于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
有时候死反倒是解脱,嫁给一个痴傻的男人,或许对裴净鸢来说才是最好的报复。
不多时,下人便来通报五公子和夫人过来请安了。
赵越放下茶杯,扶着额头,道,“我这会儿头晕脑胀,好一些再让他们进来奉茶。”
这意思就是晾着他们了。
大厅内,裴净鸢已经轻抬衣裙跪了下去,萧怀瑾只是站在旁边等。
知道会折磨是一回事,真发生了,那又是另一回事,譬如萧怀瑾是真的看不下去这景象。
他到底是从相对平等的现代世界穿越过来,自然见不得这场景,萧怀瑾想。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了正中,落下的暖阳落在了裴净鸢仍旧挺直的脊背上,将她执着的眸子衬的乌黑而清亮。
多少是因为侯府夫人是萧怀迂的母亲吧,所以裴净鸢愿意跪、愿意等。萧怀瑾想。
未婚夫没死两天,自己便另嫁他人,别说古代了,便是现代都多少要受到非议,何况裴净鸢是真的喜欢萧怀迂,也真的尊重赵越,所以或许对她来说受到些刁难,才会让她好受一些?
怪不得要拒绝他的好意。
赵越身边的侍女出来了,她向萧怀瑾行了一礼,道,“五公子,少夫人久等了,夫人有请。”
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位置。
闻言,裴净鸢微松了一口气,轻抬衣衫试图站起身来。
可近一个小时的跪姿,身体僵直,双腿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非人的理智所能抗衡。
然而,下一瞬却被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
“不是说礼仪不可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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