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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46360 字 1个月前

气一样的说法,他表现得并不在意,反而碰碰沈濯的脸颊,抵上对方的额头。

仿佛肌肤相触,心也会交在一起。

“快走吧……”他咬咬下唇,轻声地嘱咐着“带上些幽明府的暗卫,保护好自己,更不要轻易泄露了身份。”

“如果把我从大牢里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得远远的,那我宁愿死在大牢里!”

“沈濯!”对上目眦欲裂的沈濯,裴瓒一时忘了呼吸,直到急急呼入凉气,声音都被冷得有些发抖,“听话……”

油纸伞“哒”地一声落在地上,在满是雨水的青石板上滚了几圈。

猛地被拥入怀中,肩膀被撞得生疼,腰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紧,几乎束得裴瓒喘不过气,他想睁眼看着沈濯,但肩颈处却洒落对方闷热的呼吸。

“不走不行吗?我就留在城外,安分守己……”

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裴瓒压根不敢去猜。

长公主能为了皇位不顾生身母亲的安危,放火烧寿安宫,对于她本就痛恨的儿子,又能持有多少怜悯之心呢?

甚至,裴瓒都觉得未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假使因为杀了阿察尔,引得北境举兵南下,长公主绝对会将一切的罪过落在他头上……

“走吧。”裴瓒推了推沈濯。

“哒哒哒……”

话音刚落,从远处传来几道马蹄声。

那动静又轻又缓,是迎着他们来的,却没带有冒犯的意思。

等到驾马的人行至跟前,裴瓒才看清,是先前带队离去的陈欲晓牵着两匹马折返回来。

只见陈欲晓去了甲胄,披着蓑衣,将牵马绳扔在地上:“你杀了阿察尔,我没办法跟殿下交差,所以,裴瓒你必须得同我一道入宫,至于他……”

冷淡的目光扫了眼沈濯,陈欲晓随后牵动缰绳,调转马头的方向,自己也跟着扭回头去,像是很不待见沈濯似的:“若没有你,流雪恐怕还得在外流浪多年,不能得鄂鸿先生照顾多年,我便将这功劳记在你头上,你且离去,我必保裴瓒安然无恙。”

“快走吧。”裴瓒将缰绳塞到沈濯手里。

“裴瓒!”

沈濯还想握住裴瓒的手,可对方却先一步将缰绳塞进了他的手中。

粗砺的麻绳不止硌得他手心发疼。

“既然要我走,那——我把它还你。”

裴瓒垂眸,许久未见的扳指出现在沈濯手里。

他微微一愣,终究是没有接过去:“留给你了,来日再会,我自会向你讨的。”

亦如他们从寒州回来时约定的一般。

“驾——!!!”

鞭声飒飒,抽断了雨幕,让空荡的中街更加寂寥。

第195章 日尽 “察合已死,沈濯不知所踪。……

“察合已死, 沈濯不知所踪。”

阿察尔的尸身横在宫室之外,盖了一条粗麻白布,雨水将里外浇透, 脖颈处的鲜血透过麻布晕开,更加渗人。

尤其是从灯火如昼的殿内望出去,阴湿黑冷的雨夜里躺着一具无首尸身……

裴瓒说完,宫室中久久没有回应,跪拜之人皆是屏息敛声, 恍惚之间, 甚至还觉得方才他所说的那话在耳边回荡。

高座上的长公主沉着脸, 长袖一挥,桌案上的纸笔被尽数扫落。

“不知所踪?”

长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像是恨不得将眼前的裴瓒扒皮抽筋, 将每一寸骨头折断, 碾碎, 让他去给阿察尔陪葬。

“如何引出察合的,再来一遍不就将他骗回来了吗。”

裴瓒早就预料到长公主会这么说,当即把头颅埋得更低,恭敬说道:“不可, 沈濯早已对此计烂熟于心,不说是拿微臣做饵,就算是殿下出马, 他也未必中计。”

“裴瓒!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殿下自然敢。”长公主激动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