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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凶宅后gb 死亡棒棒鸡 120454 字 1个月前

她吓得不行,日日看护剩下的一棵独苗。

半个月后,看它总算有了些生气。

用手触碰枝叶,它摇呀晃呀挨进她掌心,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偎依在温暖里。

“怎么这么娇气。”岑让川叹口气,认命养着它。

小树苗像是听懂,又像是风吹的,伸着小叶片啪嗒啪嗒打她指节上。

随着它的动作,满树栗黄裹着植物香气纷纷扬扬落下。

金蝶般飞舞在半空中,如花似雪,随风飘动,扑扇着嫩黄翅膀一片、两片、三片……渐渐变成生机勃勃的嫩绿。

绿蝶慢慢悠悠落在石桌上张开的报纸旁,舒展翅膀,化作一片初春银杏片。

朱红色云来镇月报标题下,一行行黑色小字板板正正印在墨水味浓郁的米黄纸面。

时间已是三年后。

继承凶宅的合同到期。

归属人彻底印上了岑让川的名字。

从房产局出来,坐上越野,路过云来镇与隔壁镇子交界,岑让川停了下来。

警戒线已被拆除。

她来时正好在举行竣工仪式。

穿着黑西服的严父站在一堆同样穿着西装革履的人堆中,笑着望向忽然登高的舞狮。

三年时间,他头发白了许多,像颗未剥颗的松花蛋。眼尾炸开的雪枝爬上他晒黑的脸,少了几分严肃端庄,多了些慈祥。

大概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严父下意识望去,恰好与岑让川遥遥对视。

他三年来在工地上指导,亲力亲为,眼神被石灰侵蚀,已经不如以前好使。模模糊糊间看到个熟悉的人主动朝他招手,标志性的越野倒是让他一下子认出来人是谁。

刚要请她一块参加,那人已经收回手开着越野离开。

严父默默放下手,目送她远去,心中升起一丝惆怅。

回头看了眼自己儿子,严父叹口气,算了,自家傻子配不上。

严森莫名其妙被打量了一眼,挠挠头,不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什么。

桥上舞狮仍在助兴,敲锣打鼓声走出很远很远都能听到。

抵达云来镇时,路上多了许多生面孔,今日往来买卖的人愈发多。

柳枝发出嫩芽,风动,拂遍绿丝带。

岑让川下了车,回宅子看了眼小树苗。

三年过去,它与大树融合,成为最细瘦的那根枝条。

偶尔无风自动,偶尔晃动树叶发出哗啦啦响,那是它想见她。

最近几天不知怎的,怎么戳都没反应。

岑让川倒不怎么担心,按时喷水浇肥,悉心照料,不知不觉间树干已经粗到需要两人合抱。

“出门了,去看白芨。”岑让川拍拍树梢,拎着一袋零食出门。

药堂门前从清晨六点就开始排队,等到中午也没有丝毫减少的迹象。

岑让川默默从队伍尾巴扫到前面,花花绿绿跟舞狮队似的,排出百米开外。

炒粉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颠锅颠得飞起,圆圆胖胖的脸上全是汗。

加了蚝油的米粉吸足汁水,大火烘干,绿的青葱,红的辣椒,黄的鸡蛋丢入锅里翻炒,礼炮纸般缤纷。

看到岑让川来,炒粉阿姨忙把最新一份装进盘子里招呼她:“让川,去送给白芨,她早餐都没吃就开始看诊,先让她歇歇。哎呀,你怎么又买这么多零食,这不健康!”

岑让川急忙解释:“粗粮的!少糖少盐少料!”

“那也少吃,你吃午饭了吗?姨也给你炒一盘?”

“吃的馄饨!您先忙,我先进去搭把手。”岑让川捧着炒米粉去后院摆放好,这才出前边招呼,“白芨,吃饭!各位乡亲婶姨叔伯,让我们白芨松口气,门口先坐着等,我给你们叫点糖水歇歇脚。”

有些外乡人不懂事,皱眉刚要闹脾气,就被同行的人拉到外边抢占座位。

人群渐渐散开,露出前方被簇拥到快靠到墙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