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抿了口热茶,回忆起从前:“应该五十多年前的事,那会我还刚进这学校不久呢,印象中是有个失踪的孩子写了一手漂亮的瘦金体,那个年代失踪人口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她叫什么。”
“哪里可以查到吗?”白芨直觉这张纸条和纠缠她的女鬼有关。
她现在也只有这个线索,电影院大屏幕上她曾见过女鬼,可当时只是一闪而过的镜头,她并不记得那女孩长相。
“估计是查不到,这曾经着火过一次,档案都烧没了。”
线索就此断掉。
班主任看到白芨脸上浮现出挫败,不禁好奇:“你问这张纸条做什么?从哪找到的吗?”
“没什么,就问问。”白芨避重就轻,“我先回宿舍,梁老师,谢谢。”
看白芨一溜烟跑出办公室,班主任“诶”了声,只能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她摇摇头拿起保温杯刚喝了一口,门外传来激烈骂声。
班主任忙拿着自己保温杯出门看是怎么回事,发现白芨还在,站在一堆人高马大的保安后边看热闹。
头顶秃成地中海的教导主任骂骂咧咧拽着一个女孩吼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都读到高一还信这些愚昧迷信的东西!自己玩笔仙碟仙就算了,你还撺掇别的同学玩!自己把自己吓得神经病你还敢找其他借口!”
他边吼边把那些盘碟纸张摔在地上,破裂的碟片弹起把满是符号文字的薄纸划碎,被他拽住的女孩神情忽变。
有那么一瞬间,白芨看到她皮肤变得死白,透着冷灰色。那双眼睛爬满红血丝,阴测测地望地上碎瓷碟。
她张大嘴,不正常地扭动脸皮,教导主任猛地一大巴掌扇来,径自把她扇到满是尖锐的地上。
刹那间,尖利瓷片划破皮肤,血色蔓延。
圆珠笔弹起,从她侧面嘴皮穿出,破开了个洞。
她的血是弥漫在灰色世界中唯一的色彩,所有大人看到那抹红色后才像得到什么指示般,都拥上去阻止他的暴行。
白芨盯着她,正要上前。
女孩捂着被笔扎穿的嘴角爬起,笑得天真诡异。
被血涂满的嘴一张一合。
“这次该你了噢。”
第96章 捉迷藏 Ⅷ 又是四五日过去。 市内……
又是四五日过去。
市内高中都在军训。
秋日气温虽然没有夏季炎热,但在太阳底下站久了仍感到浑身着火似的滚烫,如同整个人都成了蜡烛,头顶烧着火,融化的烛油从鬓发、后脖颈或是额前淌下,滴入地下。
白芨偷偷带手机进学校,军训结束后偶尔会发信息在三人群里抱怨学校军训时男生身上的汗臭风吹过来时格外醉人。
岑让川忍不住笑,笑完后恍惚间好像真和银清有了个小小的牵绊。
偶尔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被银清视监视得脑子有问题。但转头看到他气质清冷地在树下看书又觉着……
自己应该只是被美色冲昏头脑……
从几天前说过给他机会后,银清再也没跟她提过想做、想要之类的字眼。他刻意避开有关欲念的一切,不想再靠那样的方式索取他想要的安全感和近似爱的满足。
他也不肯再跟自己一块睡,保持着距离,免得再忍不住擦枪走火。
岑让川也不着急。
重欲者禁欲。
才几天时间,没了滋润后他就跟枯萎的花似的。
估计再过几天……
就忍不住了吧。
岑让川处理完棘手的订单,望向窗外银杏树枝上老旧的祈福牌掉落,挂上新牌,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当初她说要开淘宝店攒祈福牌的决定真没错,短短几个月时间虽然少是少了点,蚊子再小也是肉。
正想着,就听到一声脆响传来。
树底下被旧祈福牌砸到脑袋的银清:“……”
他捂着被砸疼的地方沉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