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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笑:“陈秘书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一行人无视他形同虚设的阻拦,径自朝深处包厢走去。

打开门,包厢内空无一人,地面的碎屑垃圾被收拾干干净净,沙发套也重新更换。

沙发背后靠墙的位置,还安置着一排等身展示柜,刚好将墙后空间完全遮蔽。

周浩宇一撅一拐跟上去,若无其事笑道:“让陆总见笑,平常工作辛苦,我就在这里放松放松。”

陆庭鹤冷锐的目光在包厢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那个展示柜前,沉声吩咐:“移开。”

周浩宇脸上顿时失去血色。

“是。”

下属训练有素,很快将靠墙的展示柜移开,后面的实木门暴露无遗。

“砸门。”男人面无表情,眼神暗沉危险,极具压迫感和威慑感。

他手下的人搬出破门捶,对准门狠狠砸去。

咚咚咚——

他们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

周浩宇心脏狂跳,只觉得每一下都像砸在他脑袋上。

气氛低沉得可怕,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门后

消失的刺耳声音再度响起,时裳双手用力,抱紧怀里的东西。

少年脚步虚浮,眼前一阵发晕,他有些站不住,肩膀晃了两下。

一股清淡的香味奇迹般飘入面前,时裳的睫毛几不可查颤动。

他好像感受到,陆庭鹤的气息。

是错觉吗……

如丝如缕的铃兰花香透过门缝,却比之前更冷更寒凉,似乎预示着主人此刻并不美妙的心情。

砰一声——

门锁从中间裂开,实木门从内向外打开。

令人心安的铃兰花香笼罩周身,在看清眼前人时,时裳紧绷的神经刹那间松弛下来。

原来不是错觉啊……

少年失去倚靠,一时有些站不稳,条件反射往前栽。

手腕发软,他怀里的东西啪嗒一声落到地上,朝远处滚落。

“陆庭鹤……”时裳气若游丝,嘴巴翕张几下,没吐出几个字便失去力气,两眼发黑,直直朝面前人扑去!

“裳裳!”男人素来冷漠的眼底掠过一丝惊慌,连忙伸出手臂,将时裳稳稳接住。

少年虚弱无力靠在他怀中,重量轻得像是羽毛,炽热的体温却让陆庭鹤一阵心悸。

失去联系的惊慌后悔,失而复得的狂喜,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痛苦……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理智溃不成军,强行维持的冷静克制支离破碎。

从未体会过如此强烈的情绪,男人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本能地生出一股酸胀刺痛之感。

他想,原来完全将感情交付出去,就是如此真实的感受吗?

时裳安静地阖上双眸,呼吸清浅,淋湿的羽睫覆盖住他泛红眼睑。

少年的肌肤本就薄白,因为沾染了水珠更显透明,潮湿的额发间,两枚黑色的恶魔角分外显眼。

陆庭鹤的心骤然发沉,脱下外套,盖住时裳的脸和半边湿透的身子。

确认将两枚角遮挡得严实,又将他打横抱起,径自走出包厢。

周浩宇被吓得失去心神,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膝行到陆庭鹤面前,在包厢口拦住他的去路,痛哭流涕:“陆总,陆总,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要是知道,借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陆庭鹤脸色沉得可怕,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丢弃涵养,对准他的肩膀狠狠踢下去。

“啊啊啊!”周浩宇肩膀剧痛,连滚带爬挪到旁边。

“你最好祈祷时裳没事。”

陆庭鹤的目光森然到极点,说罢便再也不看他,径直向外而去。

“陆总陆总!”周浩宇面如土色,还想追出去,却被陈秘书带人拦住。

男人的脚随意扒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