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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右侧栏杆下方抛出去。 “轰!”的一声,浓灰在二楼和三楼间炸开,石阶上乱作一团。

他们得借着浓烟去二楼。

厚重呛人的烟里,有武装人员在乱射。

走在前面的温知初走向东边的后梯,屈孚宁跟着,贴墙而行,脚步压得轻而快。

“有三个在二楼通道那儿,西边。”屈孚宁往下看。

这三个人绕不开。

温知初猛地往下跳了半层,落地的瞬间膝盖略震,顺着力道滑铲到柱子后。

“砰!”“砰!”“砰——!”

三发子弹打出去,站在通道口的武装人员们一个个地被射倒,血雾乱炸。

两人往前跑,有个潜伏的武装人员突然从窗户口那儿跳下来,朝屈孚宁举起枪,扳机还没扣下,武装人员背后的温知初侧过身,手上的刀划过他的喉咙,用力一割,血线往外喷,武装人员从窗口往外摔落。

二楼的回廊一片混乱。

枪火交织中,温知初和屈孚宁还得搜房间,一个一个地踢门搜。

屈孚宁踹门,温知初站在他身后替他掩护,枪眼一会儿对准房间内,一会儿对准门外的浓烟中,枪声一声接着一声,子弹壳飞快地往外弹,子弹用完后立即和屈孚宁换位置,迅速地给枪换弹夹。

两人的步子越来越快,屈孚宁继续踹门,过度紧张仓促的情况让他的脑袋上都是汗,耳边的枪声震耳欲聋。

二楼的武装人员越来越多。

子弹在走廊的浓烟里密集穿行,他们就两个人,却得一边提防这么多枪眼,还得不停地搜房间,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两人或多或少都受伤了,不过躲得及时,都是子弹擦伤。

屈孚宁在踹二楼最后一扇门的时候,一发子弹直直地从房间里射出来,一瞬间的事儿,根本措手不及,他的身体滞住,后衣领子被身后的温知初狠狠地拽住,屈孚宁顺着力道弯下身,子弹“啪”得打到身后的窗户玻璃上。

玻璃“噼里啪啦”地碎裂。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密集的枪声,温知初开枪打死了房间里的武装人员,与此同时,浓烟里的一发子弹打进了她的胳膊。

血从袖口涌出。

屈孚宁提起枪,根据子弹过来的弧度对准浓烟开枪,有落地的闷声响起。

他转头:“没事儿吧…”

温知初淡淡地抬眼:“下楼。”

二楼的房间排查完了,没找到人。

他们得去一楼。

烟雾弹再一次扔向楼梯口,这次扔的是一楼。烟雾随着震动声炸开,枪声越来越密集。

温知初从二楼楼梯护栏那儿翻了下去,在烟中落地,掏枪、开枪的动作连贯为一体,一路都是她滴在地上的血。

屈孚宁跟着跳了下来。

走、开枪、压制、跑、开枪、再压制。

绷紧着弦,温知初沉稳地重复动作。

往走廊拐弯处走,冲过来的是暴雨般的子弹,噼里啪啦地往他们过来的方向射击。

温知初从地上捡了个武装人员的盾牌,往走廊口一扔,又是一阵暴雨般的枪击声,扫射得落地的盾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孔,连着后面的墙上也都是凹进去的子弹。

“走。”温知初抿了抿唇线。

他们贴着墙快速挪动。

温知初手中的枪没停过枪声,指节分明的手不停震动着,枪很快就会被打空,动作很快地按开弹匣,旧弹匣咔嗒脱落,空壳儿在地上滚,下一秒,新弹匣已经被她抵上。

推送上膛。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射过来的枪声有多密集,射出去的枪声就有多急促,抬手就是接连不断的射击,不断地换弹匣。

行走间温知初因为身体的钝痛吐了口血,她只是身躯略微停顿了下,抬起眼皮,像无事一般抹去嘴边的血,提脚,用力踹开眼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