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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二楚,不可能在基地内凭空消失。

昨晚一清点人数,少了一个屈孚宁,武装人员立马去找。

北区、中区、西区、东区、南区都在搜查,尤其是南区,作为宗教的核心行政区,如此重要的地方当然搜得最严。

这么多人一起找,竟然都没找到,上头发了好一通火,耽搁了内勤的效率,下面的武装人员不得歇,不断搜寻,必须要把这失踪的学生找出来。

就因为这事儿,昨天晚上学生们的通舍一晚上都亮着灯,屈孚宁没找到,他们也成了辅助的嫌犯,个个都在被盘查,一个都没能闭眼。

屈孚宁去哪儿了?

他当然在南区。

不过他状态不太好,准确的说…太糟糕了。

从昨天晚上全区开始搜捕他,他就躲在同一个地方,到现在快晚上了,他已经在同一个地方瑟缩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

是的,瑟缩。

他整个人蜷缩在南区一栋建筑的通风管道里,处于进退两难的状态。

他绝对没办法出去。

外面的人都在找他,那些武装人员已经搜查到非常不耐烦的状态,外面甚至有人在拿着枪乱扫,也许想着无论人躲在何处,乱打一通,也得把人给弄死。

屈孚宁满身是汗,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

这么冷的天气,他全身都是汗,完全是因为他现在的姿势——他是靠核心,横卡在通风管道里的。

这片通风管道其实被人搜过,还搜过不止一趟,他之所以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他利用了视觉盲区。

他现在待着的这个通风管道是从上斜着往下的管状通道,像麻花一样绕了三圈,一共有三个横截面,有些像游乐园里的滑梯,人从上面其实是一眼能望到底面的,那些武装人员经过这里,都往下看了,确实能一眼往下看到底下的空地。

屈孚宁躲在了倒数第二个横截面那儿,利用核心撑着,正好能躲开从上面往下看的视线区。

说是横截面,其实完全是反人类的斜面儿,就一点点儿横着的姿态,得靠十分大的劲儿才能不出声地撑在原地。

屈孚宁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躲了多久,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像长在这管道里一样,麻得快没有知觉了。

浑身的汗不停地往外出。

非常困,却万万不能闭眼。

他还受伤了,之前在通道逃蹿的时候,被里面的钩子给钩了下右胳膊,伤口不小,只简单用绷带包扎了,现在还火辣辣得疼。

他已经累到神志恍惚,脸上也都是汗,眼睛都快被糊上了。

而且他谁都联系不上。

这里没有信号,只能看到延迟发来的信息,却怎么都发不出去,收到的消息大部分还都是乱码。

怎么办。

已经五号了吧、马上快六号了?

他难道就这样要死在这里吗?任务没完成,还得拖累大家一起去死…

他的手心出汗,身体险些往下滑,眼睛紧紧地闭住,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不能出错…不能出错…他身上背负着不止一个人的性命…哪怕现在比死还难熬,也得熬着。

下面似乎又传来了脚步声和枪声。

骨头快裂开了,屈孚宁的呼吸越来越难,越来越微弱。

身体不知觉地不停往下滑,他快要撑不住了,真的快撑不住了…这闷湿的、难闻的管道,就要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了么?

沉寂中,终端亮了,传来延迟发来的消息。

Wen:[撑住,我会来找你。 ]

Wen:[很快。 ]

屈孚宁的汗水滴落在终端上,模糊的视线努力辨认清楚字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温知初?

她回来了?她怎么回来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些什么,通道上方响起一阵枪响,几乎像是放鞭炮一样,劈里啪啦,劈里啪啦,而后是一声声闷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