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月安都觉得皮肉一紧,仿佛胸口那一块也在隐隐作痛。
但马上她就没有功夫疼了,因为徐夫人心疼儿子,外加动了些其他的小心思,将月安也拉扯了进来。
“宁和伤重,还是需要个细心妥帖的,月安你来给宁和上药。”
月安心一紧,面皮也跟着绷了起来,当即受到了惊吓。
让她在这看崔颐脱衣上药已经很让她难做了,如今还让她亲自给裸.着胸膛的崔颐上药,月安只觉大难临头。
“这个、这个怕是不好,我是个笨手笨脚的,怕是也会弄疼了夫君。”
吞吞吐吐地找了个勉勉强强的理由,脸都被憋红了。
“不必劳烦了母亲,就吴大夫给儿子上药就行。”
崔颐看在眼里,也飞快推脱道,他实在难以想象温氏过来给他上药的情形。
垂下眼眸,鸦羽般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阴影,不时轻颤,带着几分平素没有的弱势。
徐夫人再看儿媳,一张小脸也是红了彻底,更没了顾忌,继续催促道:“你们是夫妻,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日后宁和换药也得有个亲近的帮衬着,总要来的,快别不好意思了。”
月安喉头堵得难受,本来觉着徐夫人是个沉稳不沾是非的清淡性子,谁承想这么活络,她根本招架不住。
“母亲……”
崔颐又唤了一声,清淡的面色中难免多了三分窘迫。
徐夫人只以为儿子仍是面皮薄,羞于让妻子亲近自己,也不理会,对着满脸绯红的儿媳招手笑道:“快来月安。”
妻子给夫君上药本就合情合理,再推脱下去只会让人生疑,月安沉下心一想,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来了,母亲。”
崔颐见人过来,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竟有些心惊肉跳。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来不及思考,温氏已经凑到了跟前,坐在了原本吴大夫坐在的绣墩上,一袭暖香袅袅娜娜,扑面而来。
呼吸急了些,崔颐抹开脸,不去直视那张同样别扭的脸,心头思绪不受控制地混沌起来。
月安学着大夫的动作轻点了些药膏,指尖轻颤着往那片正加速起伏的白皙胸膛探去。
静默间,别开脸的崔颐感受到一股奇异的酥麻痒意在身上蔓延,盖过了原本伤口处传来的隐约痛意。
御赐之药的药性似乎也不那么烈了,心田中流淌着酥酥麻麻的痒,让人有些困倦。
是了,此番为了不误了合家团聚的中秋节,他弃了马车,和书玉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怎么歇息。
好在赶上了,就是人确实倦了,尤其这个时候,紧绷的身子随着温氏上药渐渐舒缓了下来,竟生出了几分酥软乏力的意思。
他大约是太累,需要安睡了。
心神也随着身子那般不再紧绷,崔颐抬眸看向了正强装着镇定给他上药的温氏。
一张粉白的面颊染上了几分薄红,像个将要成熟的桃子,透着诱人的红晕。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小娘子抬眸瞧了一眼,四目相对间,崔颐不仅看见了那双清透眼眸中的尴尬,还有眼底那一丝羞恼。
像是以往汴梁那些小娘子看见他时眼底的情绪,不过就是太淡薄了,少得差点让他错过了。
母亲询问他此番遇刺的事,崔颐不想让母亲太过担心,只三言两语简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
月安也不自觉竖起了耳朵,想着听几耳朵无论是回家还是同跟秀真她们玩也好有个谈资。
崔颐声音清冽,但此刻同家人说话轻柔和缓,到有几分温柔。
这人倒是仗义,躲避追杀时为了保住长随的性命,独自一人将引走,好在他福大命大,遇到了山下一群猎户和村民上山打狼,靠着人多将刺客给击退了,保全了性命。
但还是无法避免受了些刀剑伤。
当月安听到崔颐还凭借着自小所习的剑术同刺客周旋了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