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后口径一致道:“你听错了,我们什么也没说。”
见两人咬死了也不松口,不对他透露半点,潘岳也不勉强,将此事放在心上,想着日后总有机会打探到。
但露了面便没有离开的道理,他就那么死皮赖脸地凑在一边,赶都赶不走。
就在月安想说点什么激怒潘岳让他走人时,街上变故骤起,一驾马车横冲直撞,引得人群骚乱,惊呼声一片。
“让开,让开,马惊了!”
夜市本就拥挤嘈杂,这马车奔来得突然,那时正好秀真看到了对街一家有扑买的摊子,人先奔了过去招手让月安过来。
这让月安在马车奔来时刚好出现在街道中央,根本来不及躲避那驾疾驰的马车。
许多人在面临猝不及防的危险时少不得迟钝呆愣,月安此刻便是如此,纵然大脑疯狂叫嚣着要跑,躲开这驾马车,但脚底却在发软,让她一时难以逃脱。
正在月安觉得吾命休矣时,有人飞扑过来,带着她滚到了安全地带,因为是被对方护在怀里的,月安并没有觉得哪里疼,只是被吓了一场心里突突的。
想回头跟捞她一把的潘岳说些什么,就看人放下她后立即追着那驾失控的马车去了。
显然,潘岳是个弓马娴熟的,御车的本事也不差,追上那驾马车后利落翻身上去,身手矫健,硬生生几下将马给勒停了,使得后面不会再闹出什么事端。
马车停下后,潘岳下来,那马夫千恩万谢,里头那位受了不少惊吓的主人也出来了,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而且还是认识潘岳的,见是潘岳帮她制住了发狂的马,一双眼眸水盈盈地瞧着他,别提多感激欢喜了。
若是放在以前,潘岳英雄救美后少不得要跟小娘子说笑亲近一番,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眼里已经有了最喜欢的,纵然拒他千百遍,潘岳也不敢在人面前犯老毛病,去跟旁的小娘子说笑。
不然她更不会搭理自己。
所以,潘岳一改往昔对小娘子的热情殷切,对那受惊的小娘子一本正经地简单说了几句,人就殷勤地来找月安了。
赵秀真早早将好友搀起来,惊魂未定,确定月安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替她拍打着衣裙上的灰尘。
“好险好险,早知就不喊你过来了,差点就遭罪了。”
月安也是一颗心乱颤,轻声安慰道:“没什么,谁也不知道会突然蹿出来一驾马车,意外罢了。”
赵秀真看着一脸关切走来的潘岳,叹息道:“这厮不正经归不正经,这回倒是中用。”
月安心有余悸地点头,没法不赞同。
“是了,倒是要谢谢他。”
这样说着,潘岳走过来,月安客客气气道谢,倒让潘岳有些受宠若惊。
“多大点事,能搭救温娘子是本衙内的荣幸,温娘子不怪我唐突就好。”
当时情急,潘岳只能将人抱着扑开,他甚至做好了被她责难的准备。
月安哪里是斤斤计较的人,失笑道:“潘衙内言重了,既是为了救我,哪有责怪的道理。”
“只是衙内这手臂好似受伤了,快去医馆瞧瞧吧。”
走得近了,月安瞧见了潘岳右臂被擦破的衣裳,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她脸色复杂,温声叮嘱道。
潘岳压根都没意识到,听这话瞅了一眼自己的小臂,但也并未多有动容,只笑呵呵道:“无事,都是小伤,等我回家再收拾也来得及。”
月安却是不赞同的,正色道:“受伤不是小事,若衙内带着伤回去让家中大人看见也不好,还是现在去医馆上药吧。”
潘岳挑眉,轻笑着道:“温娘子这是在关心本衙内吗?”
他实在开心,眉宇之间盛着满满当当的笑,让那张昳丽的脸愈发风流俊美了。
这小纨绔虽然正经事不中用,倒是生了一张上等的面皮,又是公府那般家世,也难怪这么多小娘子愿意同他玩闹。
然再退一万步,月安对潘岳也没有兴趣,只冷淡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