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毒囊,分明是早就准备好的死士。
片刻,他缓缓起身,回头看了眼沉寂的府邸,紧紧攥住腰间佩刀,
“撤。”
说罢,众人转身没入夜色中。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正好三更。
不出两日,楚世安同几十名府卫回到帝都,这日辰时末,他下了朝会直奔天督府左司衙门。
当他刚步入审讯室外厅时,撕心裂肺的哭喊隔着几道厚厚的石墙传来,那声音凄厉得让他脚步一顿。
“指挥使,”值守的府卫上前行礼,“萧大人正在坤字牢房审讯,可要过去?”
楚世安思忖片刻摆摆手,目光转向走廊尽头的辛字牢房方向:“那几个仆役如何了?”
“一个都没少,这几日按照大人的吩咐日日给他们灌参汤,”府卫压低声音,“但萧大人特意吩咐把辛字牢房的外门开着,说是”他犹豫了一下,“说是让他们听个清楚。”
楚世安点头,“知道了,别让人死了。”
府卫退下,楚世安站在原地,听着隐约传来的哭喊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缠绳。
不多时,萧凌恒从坤字牢房内拐出来,迎面撞上等在外面的楚世安,他脚步不停,晃了晃手中的供词。
“招了?”楚世安大步迎上去。
萧凌恒将供词塞到他手里,长舒一口气:“李知州的上线是吏部员外郎江大人。”
他挑眉点了点头,“倒也合理,与他而言升官是唯一目的,跟银子没关系。”
楚世安快速扫过供词,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他抬头道:“现在只要撬开那几个下人的嘴,拿到他们奉令杀人的证据,就能抓人了。”
萧凌恒点点头:“再晾他们三炷香时间,火候到了,撬开嘴就容易多了。”
“有把握吗?”楚世安抬眼看他。
萧凌恒咧嘴一笑,“我也不是谁的话都要听的,”
他看了一眼供词,说,“一会告诉他们,如今李大人已经招了,第一个说出和供词对得上的人,可以免刑活命。”
楚世安皱眉道:“要是还有人乱咬当如何?”
萧凌恒眼神一冷:“那就当着其他人的面挑了那人的手脚筋,让他想死都死不成,再把指甲和牙齿一颗颗全拔了。”
他顿了顿,“然后把人扔回牢里继续每日鞭打,让剩下那几个明白,谁再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下场。”
深夜,城西的回首酒肆里,花千岁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衣衫,整个人懒散地仰靠在椅背上。
衣领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滑动。
一本棋谱盖在他的脸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乔烟辰。
片刻后,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乔烟辰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绕过屏风,用两根手指轻轻挑起盖在花千岁脸上的棋谱。还没等花千岁睁眼,乔烟辰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花千岁轻笑一声,双手自然地环上乔烟辰的后颈。乔烟辰左手插进他的发间,稍稍用力往上托,让这个吻更深了几分。
两人的唇分开后,谁都没说话。
须臾,花千岁先笑了:“老五这次去巡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乔烟辰捧着他的脸,拇指蹭过他的下唇,声音很轻:“不是说好不提这些吗?”
花千岁抬手替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眼尾微挑,语气里带着魅惑说道:“梓明,你跟了老五这么久,他救过你的命不成?”
乔烟辰捉住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亲:“他不容易,我不想看他出事。”
“我也没想他死,”花千岁稍稍仰头,“只是不能让他赢了清安。”
乔烟辰轻轻深呼气一口,眼神游离开,直起身转过去,“我没打算帮他夺位,只是在保他的命。无论现在的他是怎样的,但从前他的光芒确确实实曾照耀并引导过我,我无法看他万劫不复。”
花千岁也轻巧起身,从背后环抱住乔烟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