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任久言的话,打得他偏过头去。
沈清珏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重重撞在石壁上:“各州节度使倒戈,陈敬先的叛变,都是你干的好事!”
任久言喉间泛起腥甜,“…殿下…此事须得从陈——”
“还敢跟我演?!?!”沈清珏抄起墙上的铁棍,狠狠抽在他腿上,“萧羽杉昨夜去你府上你们做了什么?嗯?说话!”
铁棍带起一道血痕,任久言闷哼一声弓起身子,却在这时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彻底激怒了沈清珏,他掐住任久言的脖子,将人拖到刑架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些刑具硬!”
沈清珏一把扯过铁链,任久言的手腕被粗暴地扣在刑架上。
生锈的铁铐深深勒进皮肉,很快磨出一圈血痕。
沈清珏拿起烧红的烙铁,“为什么背叛我?就为了萧羽杉?!”
烙铁按上肩胛的瞬间,任久言浑身绷直,灼刺的疼痛让身体不受控的痉挛。
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白烟升起,他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
“好,很好。”沈清珏怒目横眉着取来盐罐,将粗盐一把按在伤口上。
任久言眼前一黑,差点往前栽下去,撕裂般的疼痛令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中衣。
“任顷舟!”沈清珏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迫使他抬头对视,“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你,连你也背叛我?!”
“我……”任久言破碎的想说点什么,“我……”
浸了盐水的皮鞭打断了任久言的支支吾吾,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道血痕,任久言的手指在刑架上抓出了血,当第三鞭抽裂了烙伤时,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以为萧羽杉会来救你?”沈清珏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省省吧,他正踩着你的骨头往上爬呢。”
说着,刀尖贴着肋骨划开皮肉,贴着骨头来回剜动,任久言疼得浑身抽搐,他感觉半边身子都碎了,匕首勾住骨头往外拽时,他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闷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后槽牙咬得几乎碎裂,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沈清珏见他一声不吭,反而更加恼怒。他扯住任久言的头发猛地往后拽,又把带着铁锈味的盐水狠狠泼在伤口上。
腌渍伤口的剧痛让任久言弓成虾米,喉间溢出的惨叫卡在半途,眼前炸开无数白芒,剧痛像无数钢针钻进骨头缝里,直到意识彻底被黑暗吞没。
当任久言被冰水泼醒时,他看到沈清珏拿起了那把他最熟悉的剔骨刀。
“你说我该从哪开始剥?”沈清珏往他面前走着,语气狠戾的问道。
任久言咽了咽,“随…随殿下……”
刀尖顺着他的锁骨缓缓下移,在心脏位置打了个转。
“你对萧羽杉还真是死心塌地啊。”沈清珏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任久言涣散的目光落在刀刃上,他想起这把刀曾经剜出过多少人的舌头,都是经他之手。
第64章 漂萍他没有家,他从未有过家
萧凌恒正在府上擦试着一柄剑,忽然听到前院一阵喧闹,只见年逍不顾下人阻拦直接进到后院。
萧凌恒起身示意下人不必拦,他恭敬行礼:“师父。”
年逍没理他,直接把“千嶂沉”拔了出来直冲冲的向萧凌恒刺了过去。
剑锋破空而来,萧凌恒侧身闪避,鬓边几缕发丝飘落。
他反手抄起案上未擦完的长剑格挡,两刃相击,火花迸溅。
年逍手腕一翻,剑身重重拍在萧凌恒持剑的手腕上,骨节发出脆响。
正当萧凌恒吃痛间,只见年逍第二剑横扫他的下盘,萧凌恒跃起躲避,年逍却突然变招,剑柄狠狠撞在他胃部。
这一下打得萧凌恒弯下腰去,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不等反应,年逍又一脚踹在他肩头,萧凌恒被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