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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宴 竹间听客 90163 字 1个月前

过去的山。”

沈清安垂眸,少顷,他忽然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寒枝承霜,看似决绝低垂,实则是为护那未绽的芽。”

萧凌恒苦笑:“你的意思是…久言——”

沈清安摇头打断:“我不知,我只是觉得,任大人并非无情之人,倒像这受了风霜的枝,有很多事只可独自咽,不许旁人听,”

他顿了顿,“就像渡口停舟,有人匆匆离岸,并非不愿同行,许是船底暗伤,经不起风浪。他这番疏离…你若真在意,便递根绳索,莫让无端揣测成了隔心的岸。”

“可我…我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不悦…”萧凌恒喉结滚动,“…我更不想逼迫他做什么…”

沈清安继续说道:“凌恒,你不是要给我沏茶?你可知沏茶讲究个‘不盈不溢’,水太满则茶香易散。他的心若已盛满苦涩,你再添多少深情,也不过是漫出的残茶。”

萧凌恒刚要开口,沈清安便开口堵住他的嘴继续说:“我没有劝你撞出条路来,但比起难过,我更怕你后悔。”

他顿了顿,“退一万步讲,即便任大人没有苦衷,他倾心于你所恶之人,若是勉强相守,日后亦多有龃龉。与其困在这求而不得的苦境中,不如及早抽身,免得徒增更多烦恼。过往种种,若成枷锁,弃之方得解脱。这局相思棋,你已落子满盘,却见他与旁人对弈正酣,强占边角终是残势,不如认输推枰,就此罢局。”

第57章 认罚唯一不能输的就是斗志

萧凌恒垂眸盯着地面,眼尾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沈清安起身走到萧凌恒身边,轻轻按住他的右肩:“你”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叹息。

萧凌恒抬手覆上肩头那只手,指尖冰凉:“没事,总会想通的。”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却连个完整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沈清安知道这事旁人帮不上忙,只得转开话题:“岁宴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并不知晓初一那晚任久言究竟对萧凌恒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这场火灾也在两人的纠葛之中。

萧凌恒依旧没有提及那夜的对话,只是淡淡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二十板子而已,不碍事。”

“不查了?”

萧凌恒怔了怔,摇头道:“本就是我监管不力,没检查周全,这罚我认。”

沈清安太了解他了,越是这般逆来顺受,说明伤得越重。可该劝的都劝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他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萧凌恒的肩膀,转身离去。

房门轻轻合上,萧凌恒独自坐在渐暗的房间里,很久很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影被暮色一点点吞没。

正月十七,天气晴朗。一辆从漫州来的马车驶入城中,直奔沈清安的府邸。

花千岁披着红梅纹饰的戴帽大氅,帽沿围着雪白的毛边。他推开书房门时,沈清安正在整理药材。

“千岁,先坐。”沈清安抬头示意,“等这最后一味药送到,你随我一起给凌恒送去。”

花千岁在藤椅上坐下:“信里说的事是真的?”

沈清安放下手中的药材,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岁宴那场火,父皇罚了二十板子,凌恒一句辩解都没有,直接领了罚。”

“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花千岁微微挑眉,“出什么事了?”

沈清安顿了顿,轻笑一声:“你倒是了解他,”

他低声说道:“他和任大人…闹了些不愉快。”

花千岁来了兴致:“哦?具体怎么回事?”

沈清安犹豫片刻,将知道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其实萧凌恒也没跟他细说,他当时也没敢多问,所以能说的实在有限。

花千岁闻言眉头一挑:“任久言心悦老五?”他忽然笑出声来,“这绝无可能。”

沈*清安轻轻叹了口气:“我起初也不信,可凌恒说,这是任大人亲口承认的。若不是真的,何必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