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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疼的,真的一点都不疼的。”

阿倾温柔安慰,但效果甚微。

冰胖现在跑也跑不掉,只能面对现实,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睛。

黑暗往往能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这个冰铳重卫士只感觉到那纤细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找着穴位,棉球在穴位上抹上碘伏,随后是银针刺入的感觉,他身体因为紧张而瞬间僵硬。

但银针微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有些穴位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就算是手这种比较敏感的地方,扎上针也仅仅只是微微的刺痛,甚至疼痛感都不及他曾经受过的那些伤。

如此神奇的体验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就见阿倾已经扎完针,并把一个沙漏放在了冰胖的身边。

“你自己看着时间,沙子漏完的时候记得叫我,我来给你起针。”

说完,她就已经将剩下的银针收好,然后起身去给冰胖抓药和煎药。

冰胖见她走了,好奇的抬起手臂看着那些银针,心理只觉神奇不已,刚想凑近看,却不想可能是活动幅度过大,导致银针划过体内经络,顿时酸爽不已,他一下子放下手臂,老老实实的在那躺着。

或许是银针的威慑力颇大,原本要看病的士兵被吓得都跑光了,医疗室一下子就清净下来。

实际上医疗室应该不止一个医务人员,现在没人则是因为其他医务人员都被拉去进行新兵训练,没错,训练士兵的人是她的哥哥,也就是说,那群医务人员不仅训练的时候要面对那张脸,就连平常上班的时候也要面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生活可真的太有盼头。

阿倾将药煎完,用瓶子装好,顺便写了张便签,记上喝药的时间和忌口之类的注意事项,这时差不多也到了起针时间,她给冰胖起针之后,将药和便签用袋子装好递给冰胖,顺便又口头叮嘱了一番。

而等冰胖离开没多久,那群训练完的医务人员陆陆续续回到了医疗室,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前几分钟才见到的那张脸。

医务人员:……哦漏!!!

见状,阿倾只是轻轻挑眉,瞬间明白这群人似乎又把她认错成散兵了。

阿倾只好柔声道:“各位训练辛苦了。”

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完全不似给他们训练的那位修罗,这群士兵顿时松了口气,原本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

还以为六席大人不仅战斗力爆表还兼修医学,连医疗室都必须他亲自上岗呢,原来不是六席大人……他们真是自己吓自己。

看他们这副样子,阿倾只觉好笑,顿时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她就从散兵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穿上,顺便又披上执行官披风,戴上斗笠出门去了医疗室,端坐在医疗室里等待着士兵们的到来。

她cos散兵,怎么不算一种惊喜呢?

至冬的清晨冷风刺骨,即使阳光照在身上依旧驱不散终年的严寒。

昨晚又是一场暴雪,早就在地面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雪,即使已经有人清扫过,但也耐不住雪花不断落下,此时的雪早已不如昨晚那般猛烈,却依旧在短短的时间内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白。

瓦迪姆出了士兵宿舍,踩着雪,口中呼出白色的热气。

远处士兵已经开始集结,等待着执行官大人今日对他们进行训练。

看着那群士兵,又想到昨天宛若魔鬼一般的训练,瓦迪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身上的肌肉隐隐作痛,同时又无比庆幸自己只是一个医务人员,只需要进行前几天的训练就好,不用跟那些专门战斗的士兵一样,长时间被执行官亲自带着训练。

在至冬,为女皇陛下效力几乎是每个人的共识,而成为愚人众虽然随时面对着危险,但胜在福利不错,家人获得的待遇也好,自己还是在编人员,在这个国家怎么看都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工作,甚至为女皇陛下而死,更是无上荣耀,家人也会为牺牲者骄傲。

而每个愚人众士兵又会被分配到不同的执行官手下进行工作,六席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