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之后终于再次有执行官上任,新来的很多士兵都被分配到了六席手底下。
但执行官上任左右不过都是那些大人物的事,跟瓦迪姆这些底层平民没什么关系,他只想混口饭吃,顺便给家里人带点福利,所以被分配到谁手底下都无所谓。
当然,这是他被散兵训练之前的想法,当他经历过六席大人亲自带的训练,夜晚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不已好像散架了一般之后,剩下的唯一思考便是申请调离的手续是什么,以及幸好他只是个柔弱医生,不用每天都被执行官亲自带着训练。不然,他感觉自己会窝囊的死在训练场上。
踏雪来到医疗室,感叹着今天天气依旧寒冷,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他怎么都没想到的脸——宛若噩梦一般的散兵大人正端坐在桌子后看着报纸喝着茶。
瓦迪姆瞳孔地震,只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瞬间关上门,心里默数几个数之后再次打开门,结果散兵还在那里。
好了,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梦。
这一刻,瓦迪姆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原以为自己是不用训练的医务人员可以减少跟顶头上司的接触,却没想到,顶头上司始终是顶头上司,就算他是医疗人员,也免不了每天见面……
可想而知,他的未来并不是在训练场累死的,而是在医疗室被窝囊的吓死的。
第二个人来时,正疑惑着瓦迪姆为什么站在门口露出一脸仿佛死了的安详的表情却不进门,然后便自己推开了门,看见了散兵的脸。
他瞬间就明白了瓦迪姆为何如此。
六席大人啊,那没事了……个鬼啊!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六席大人会亲自找上门?
士兵冷汗直冒,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自己或者同事到底哪里出现了纰漏才导致六席亲自来了医疗室。
但最后,他们绝望的发现,他们完全找不到。
完了,这波是真的冲他们来的,想躲都躲不掉!
……
坐在医疗室里,看着一个个推门进来之后面露惊恐的士兵们,阿倾唇角上扬,“早上好啊,诸位。”
闻声,那些人皆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这个上司并非那个上司。
士兵们:……这并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外面冷风瑟瑟,室内温暖如春,可士兵们宁愿冻着也不想踏进房间,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医疗室内那个人拥有着跟他们上司一模一样的脸,甚至非常恶趣味的用这张脸跟他们开玩笑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啊,这多么恐怖啊。
原本以为自己是医务人员不用训练,就不用经常面对六席大人的那张脸,却没想到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在这等着他们呢。
这一年,他们只觉得至冬国的风是如此的冰冷刺骨,冻得他们泪流满面,不敢面对现实。
……
强行把他们拖进医疗室后,阿倾给他们解释了一番,但即使她已经很温柔了,可士兵们依旧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直视她。
“话说,你们真的这么怕我哥吗?”阿倾疑惑地看着他们,并不明白明明散兵很温柔,这群人为什么依旧这么怕他?
就算执行官位高权重,也不至于怕成他们这样吧?况且就她见过的执行官来说,就算是多托雷那样的疯子都有自己的后援团呢,她哥温柔好看实力强大,怎么手底下的士兵就这么怕他呢?
闻言,士兵只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摸棱两可道:“阿倾小姐是不是没见过散兵大人训练时候的模样?”
阿倾稍加思索,道:“我跟他对打过,他很强。”就算他如此强大,这群人难道不是敬仰吗?为什么会变成害怕?
士兵无奈:“不是这个问题,或许阿倾小姐亲自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之后,士兵就以不该随意评价上司为理由,不再多言。
见状,阿倾更加好奇,下午便离开了医疗室,偷偷跑去训练场,然后惊讶地发现,她那向来温柔的哥哥竟然拥有两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