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16 / 20)

激的话,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究竟是好是坏,吴中不敢下保证。

好也算,坏也罢,薛怀义只想尽快看到成效,不惜押上最赖的结果,欣然采用了吴中的主意。

薛柔承受不了的刺激,这好办,那日小舟之内的“亲吻”,正好派上了用场。

将恶意满满的啃咬包装成唇齿相缠,薛怀义分毫不觉不妥,更无从谈起会不会心虚。

“逃什么。”薛柔欲逃出他的笼罩而下的阴影,但被无情抓获——他的手,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刚刚更大力,“闯了祸,就想着一走了之……妹妹,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些?”

薛柔不甘落入他手里,即便痛意作怪,累她紧皱眉头,亦奋力挣揣着。

薛怀义只管注视她,眼里的戏谑,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飞蛾。

“你滚开!”挣扎无效,薛柔大病未愈的身子也开始累了,姑且僵着拳头,含恨道。

挑眉,扬唇,发笑,一气呵成。

薛怀义说:“妹妹,你便不好奇,那个吻……”

“你给我住嘴!”他的鬼话,薛柔一个字也不想听,放声吼叫,“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比狗还贱的奴才,我是瞎了眼,得了失心疯,岂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警告你,你胆敢胡说八道半个字,我便……”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流利连贯地说了一车轱辘的狠话。

她居然能出声了?

“你便如何?”

薛怀义很享受从她姣好的容颜上显露的每一个表情的过程,那是为他而生发的,独属于他。

他将掌中皓腕朝怀里一扯,她顺势跌在他胸前:“所以妹妹,那个吻,你当如何?”

吻,吻,吻……他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啪!”

一巴掌落在薛怀义的右脸。

“要你死。”薛柔恶狠狠道。

她惯用右手,而她的右手深陷囹圄,左手扇下去的耳光,力道不足,于薛怀义而言,无足挂齿,反倒给他打得喜笑颜开:“妹妹竟还是这般天真单纯。朕是皇帝,朕死了,这大周朝也就亡了。莫不是妹妹想看先帝的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么?”

自从先帝殡天,薛怀义再未唤过一声父皇,统一称呼为先帝。

冰冷的两个字节下,蕴含的是他蛰伏多年的野望——脱离薛姓,恢复本来的岑姓,将大周改朝换代。

不过现在他才登基,根基未稳,且得耐心谋划一段日子。

薛柔顿时错愕。

是了,薛怀义不同往日,已经是九五之尊了,轻易撼动不得。

京城的天变了,她没有靠山了。

当薛怀义忍不住去抚摸她微张的嘴唇之际,门外程胜请示:“陛下,何尚书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何辉,时任兵部尚书,从前东宫官员,薛怀义心腹中的一员。

薛怀义啧了一下,仿佛在嫌何辉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他戏弄薛柔的性兴致。

“朕就来。”说罢,归还薛柔自由身,“妹妹好好养身子,朕会抽空来看你的。”

薛柔咬牙切齿道:“不消你来假惺惺扮好人,你快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薛怀义勾勾唇,转身出去。

三喜四庆掐着时机进来,但见薛柔两手成拳,眼神发直,身形道不尽地生硬。

“殿下,您还好吗?”三喜试问。

默了半晌,薛柔松了拳头,拿脚就打算出门:“我要出去,我要见母后。”

薛怀义继位,那母后按理应是太后,太后较皇后更尊贵一等,饶他薛怀义当了皇帝,也该敬着让着。

去求母后,许她出宫回崔家,与崔介团聚,真是个挑不出错处的法子。

三喜四庆面面相觑。

倒是四庆率先觉得惊喜意外,捂着嘴说:“殿下能讲话了?太好了,殿下终于见好了!”

三喜随后回神,眼睁睁瞧薛柔去了外面,穷追不舍,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