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这一路上,还有个小娘子!”江庭雪又一剑狠狠刺中山贼的大腿,鲜血溅起,溅到他衣上,脸上,使他看起来凶狠毒煞,可怖吓人至极。
他怒道,“说啊!她在哪?!”
“没,没了!”山贼痛声哭嚎起来,吓得浑身颤抖,“这一路,我们都,守着山道,再没见到旁人”
就在江庭雪质问的功夫,纳言已将全部山贼拿下,他出声道,“郎君,可要留活口?”
江庭雪却一下想通什么,将手中山贼丢开,“全杀了!”
他阴狠着脸,再次手起刀落,一个利落将马绳斩断,痛快翻身上马,赶向寺庙那儿。
天早已经大黑,伸手不见五指,风雪不住刮过脸面,冲刷掉江庭雪满面的雪,又浸湿他的衣裳。
江庭雪全然不觉得冷,只觉心口一股热火腾腾燃烧着,令他誓要找到阿莴。
因为熟悉这儿的地形,即便天色已暗,他也能凭着模糊的影子分辨出街道和屋舍。
他很快赶到了寺庙,一下了马就往寺庙里奔去。
“阿莴!”江庭雪奔入寺庙中,一路寻找着阿莴,一路喊着。
他声声喊震天地,将躲在神像后面的阿莴吓了一跳。
阿莴原本是要找路回去的,可看到天色暗了,她又不识路,想了想,又折返回寺庙里。
她想,还是等在原地的好,到时候侯争鸣或许会回来找她。
她心中是恼侯争鸣的,可这个时候,阿莴还保持着理智,她不能真的同侯争鸣闹脾气,她还要让侯争鸣带她离开纣县回家。
她却不料,她没等来侯争鸣,却等来一个令她有些害怕的人,江庭雪。
阿莴听到江庭雪的声音,浑身不由轻颤了一下,她两手死死捂着嘴,打死不敢回应江庭雪,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庭雪竟然回来了。
他居然在这时候回来了!
阿莴吓得不行,她宁肯立时跟着侯争鸣走,也不愿再留在江庭雪身边。
侯争鸣好歹是个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江庭雪却比匪贼还霸道。
纣县的寺庙一共一百零五间房,每间房都有各等不同的佛像,江庭雪不可能一间一间找下去,但不找不能确定阿莴是不是被伤在了这里面,还是被人掳走,她已不在这儿。
江庭雪站在寺庙大殿里,眺望前方一片的黑漆漆,心急如焚,此刻他没有耐性一间一间房找人。
若是寺庙里没有阿莴,那阿莴就是落在了别处,他多耽搁一分,阿莴在别处就会多遭一分的罪。
是以江庭雪站在寺庙空地上喊着阿莴的名字,却没有回应,他逐渐冷静下来,呼吸也放轻许多。
敏行这时候也赶到了寺庙,到了江庭雪身侧,“郎君。”敏行低声道,却被江庭雪骤然抬手,打住了他说话。
江庭雪在沉思着什么,半晌,冷笑一声,问敏行,“学侯争鸣的声音,学得来么?”
原来,敏行自小长于三教九流之地,还学有一技能,他极善于口技。
敏行一愣,不知主子为何这么问自己,他点点头。方才他听过侯争鸣的嗓音,好学得很,江庭雪却阴冷地一笑,“那就用他的声音,把阿莴喊出来。”
“说,阿莴,你可在里面?”
敏行再一愣,他看一眼黑漆漆的寺庙,难以相信四丫姑娘还在这儿,他清了清嗓子,就学着侯争鸣的声音开口道,
“阿莴?阿莴,你可在里面?”
敏行喊了几声,寺庙里没有回应,江庭雪再冷笑几声,“说,阿莴,我是争鸣哥哥,我来了,带你回家,你可在里面?”
敏行再次开口,“阿莴,阿莴,我是争鸣哥哥,我来了,带你回家,你可在里面?”
纳言此刻也到了寺庙,他手中拿着好几根火把,都是从山贼手中夺过来的,他递一把给敏行,自己举着两把给江庭雪照路。
阿莴躲在神像后面,原本不敢出声,忽然之间,她听到了侯争鸣的声音,还瞧见有火光逐渐靠过来,阿莴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