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给咱们这个钱?不如往北。”
“那,那也太北了。”周管事叹口气,“当初咱们出行前,谁都以为这趟是个好差事,万万没想到,此差事是最艰难的”
江庭雪“嗯”了一声,不欲再聊这些事,他看一眼阿莴的屋子,出声问,“阿莴这两日如何?”
“挺好,我瞧四丫姑娘每日在家,看书写字,自得乐趣。”周管事说到这,想起昨日的事,又道,“倒是有一事,这两日早上”
周管事说起静娘一事,江庭雪听到有娘子来找他,全然不在意,只脚步略略慢了几分,对周管事皱起眉,“想请人家往后常来玩?”
他说到这,又冷哼一声,“那可敢情好,有个跑腿的能给她使唤了,顺便等那侯争鸣一到,还能及时帮她递个话。”
周管事笑了笑,“那”
“明日季将军也就把那些兔儿送来,够她玩的,那栅栏你都安好了?”
“好了,好了。”就猜到江庭雪不会同意此事,他这意思,就是不允许外人再随意进门接近阿莴。
周管事领会,笑着摇摇头,不会再让静娘进门来找阿莴。
当然,倘若静娘有什么事找阿莴,还是可以来跟他说一声的,他再代为转告给阿莴。
周管事话说到这,忍不住又说起阿莴这两日堆了好几个雪人。
江庭雪原本转身就想进屋,听到阿莴天天扎雪里堆雪人,堆的全都是他,忍不住又停下脚步,微扬起眉,“昨个堆,今个还堆?她这是要开间雪人铺子?”
“嘿,许是那些书四丫姑娘全都看完了,在家里也闷得慌,就每日堆几个雪人玩”
江庭雪冷哼一声,解了大氅丢给周管事,自己走去后院,“什么雪人,这么得劲,我瞧瞧。”
他说话间,已走到后院。
待见到一地胸口挂着各等写有“罪名”牌子跪着的“江庭雪”后,比如“强抢民女”、“人后无仪”、“私德不堪”等等,江庭雪森森冷笑了一下,“这是心里头恨着我呢?在这儿折腾我。”
他说到这,已是很想阿莴,再按不住心头的思念,也再不理周管事回话,转身就大步去屋里找阿莴。
阿莴已然睡得香甜,呼吸均匀躺在那儿,不知做什么美*梦着,对江庭雪的回来全然不知。
江庭雪一边懒洋洋脱下衣裳,一边低头看着阿莴的睡颜。
不过是两日不归,他怎么就这么地想这个小女子。
真是古怪至极,她越是抗拒他,他越是夜夜梦着她,恨不能半夜醒来时,派个人回来将她送至自己跟前。
若是后边去了火罗国,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又要他在外怎么熬这日子?
若能将阿莴带去
不行!绝无可能!
将阿莴留在这儿,她尚能有安全之处,若带去火罗国,只怕他死,她也活不成。
当然,此事虽有危险,但他未必会死。
江庭雪漫不经心地想着,不打算弄醒阿莴,他拿起瓷盖,轻轻按灭烛台。
次日,一大早,阿莴便醒了过来。她一转头,看着自己床侧又是空空荡荡的空位,心里美滋滋地想,昨夜江庭雪又没回来,那今日又是没有江庭雪在家的一日。
这几日,江庭雪不在家,阿莴真难得地得了几天松快的日子。
接下来就可以等静娘过来,好好问她事情办好了没有。
阿莴下了床去洗漱,她却“咦”的一声,意外发现,自己脖颈往下有几处红痕。
怎么回事?是昨夜有虫儿叮了?
阿莴对着镜子,将自己领口扯开些,细细查看,果真在镜子里瞧见自己锁骨处有几点红痕。
但这红痕瞧着很浅,倒像是她自己挠的。
许是昨夜梦里,她无意识去挠阿莴想到这儿,不再多想。
她穿上厚厚的衣袍,心里继续计划着,今日等静娘来了,她要怎么继续拜托静娘帮忙。
阿莴还在计划着,却听屋外有些许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