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可杀二王。”
“你要怎么做?”
“等。”
“等?”
“等皇帝召见太子,国师大人会在此时求见,帝星黯淡,荧惑守心,将有反王逆臣横空出世,陛下只有两个儿子,他肯定要挨个试探。我们只需抓紧机会……”
裴朔将他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顿。
裴政听着皱起眉头,“你和国师真有交情?”
国师足不出户,寻常王孙都难以见到她的真容,便是陛下召见,有时都难以得见国师,如今竟真能向他们倒戈?
裴朔笑笑,“这就要多亏裴桓哥哥和凌儿弟弟了。”
裴政:?
裴桓脸色通红。
裴凌忽然想到了那日的事,猛地反应过来,“所以她是……”
裴朔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三人间的小动作看得裴政眉头紧紧皱起,他们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吗?
裴朔笑笑。
虽然裴家兄弟和柳如烟没发生什么,那日之后也没再见过面,但他把裴大人儿子卖了这事也确实不地道。
“你放心,国师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人,有她在,则大事可成。”
如果没有柳如烟,他们会麻烦一点但也另有他法,柳如烟的存在,让事情简单很多。
裴政点头道:“陛下宠信国师,若是国师与你有交情,确实好办。”
裴朔继续道:“之后我会先见太子,再见永王,最后面见陛下,裴桓哥哥作为副指挥使,当随我铲除叛党。”
“哥哥的顶头上司庞楷和东宫的禁军统领庞平可是堂兄弟,那庞楷生性好饮酒,哥哥你寻个由头找他喝酒,将神弩的位置泄露于他。”
“那我呢?”裴凌坐在一旁,眼底还泛着清澈的光芒。
裴朔笑道:“你当然有更重要的任务,帮我仿一份郭相仪的书信,再帮我查查崔怀。”
“你是说新科状元崔怀?”
“对!这个人或许可以收为己用。”
虽然崔怀忠诚度不详,但他对于那位裴相可谓是忠心耿耿,如果裴相真的是裴政的话,崔怀可以算是半个自己人。
“好。”裴政等人聊完,眼看着裴朔还在咳嗽,甚至面色红润,似有发热迹象,裴政不由道:“反正外头都传你哭晕了,干脆在此休息一会儿吧。”
裴朔点点头,重新躺下,他这几日忙着公主府的事,公主过世,各方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府里的宫女太监丫鬟婆子都要安排,整个人累得够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裴政帮他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眼看着他睡着,手背碰了碰裴朔额头,“桓儿,到门外守着,别叫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扰了他睡梦,凌儿将府医请来再给你二哥搭脉。”
等屋内只剩下他和裴朔,空气一瞬间沉寂,直到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裴政看着他,“你要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河东裴氏当得四世三公,百年兴旺。
裴政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正好碰见元宵进来送茶水点心,元宵见他急忙跪下:“老爷。”
裴政颔首嗯了一声,“你跟在他身边也有许多年,瞧着是有些不一样了。”
“二爷待我恩重如山。”元宵早不似从前裴府时的怯懦,便是对上裴政也不再畏畏缩缩,反而腰杆挺直。
“嗯,照顾好他。”
“是。”
元宵起身,将茶水和点心送了进去,等裴朔醒了可以垫巴一下。
晚上,灵堂的烛火忽明忽暗,吊唁的人也早早散了,门房的人窝在地上打瞌睡,白绸摇曳透着几分阴森,忽然门前多了一人。
那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府门,灵堂内的白蜡烛火摇曳,风一吹,火苗瞬间灭了,守灵的小太监从梦中惊醒,吓得急忙去点蜡。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白衣男人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男人戴着面具,差点儿把小太监吓得尿了裤子。
“您,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