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欢的樱桃毕罗也早就做好了,这会儿吃着正好。”
眼瞧着远远的有人影纵马归来,裴朔和谢蔺同乘一匹,谢蔺已经换了裙装的打扮, 发间东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裴朔驾马,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
“快快快。”
随着裴朔和谢蔺入府, 府内又忙作一团。
时隔两个月,裴朔终于再次躺在了他琼楼的藤木摇椅上,雪盈端着府中新进的葡萄,青烟端着刚做出来的玫瑰花露,捶腿捏肩的围坐一团,桌上有丫鬟正摆酒席好菜。
“还是做驸马的日子比较爽。”
裴朔整个人像条咸鱼瘫倒在藤木椅上开始享受他的美好生活。元宵在旁边眼圈红红,看看裴朔,再看看白泽,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别哭了。”白泽无奈地给他递了条帕子。
“你少管我,你分明找着了二爷,也不说带二爷回来,仨人跑那么远的路干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元宵吸了吸鼻涕,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我那是和二爷有事,不是已经往回递了消息吗?”
“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元宵愤愤不平。
提到这个,裴朔突然从藤木椅上坐直了身子,“确实有件要紧的事,你们两个,谁胆子大一点……挑衅一下相府的管家,最好打得他亲妈都不认。”
元宵不解,“好好的同相府结仇做什么?”
白泽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瞧着可爱中又带着点稚气,甚至藏着几分坏意,“我去吧,这种事情还是我比较熟。”
不出三日的功夫。
白泽在街上和相府管家为了一个花魁娘子打起来的事就传进了裴朔耳朵里。
裴朔看着手里的风月小报,揉了揉眼,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旁得意洋洋等着讨赏的白泽,又看了看小报上栩栩如生的插画。
花魁娘子席地摔坐在地上,一个少年和一个老头当街打了起来。
“你……看上那位花魁娘子了?”
裴朔越看越觉得白泽也确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白泽皱眉不悦道:“二爷说的什么话,什么狗屁的花魁娘子,二爷不是要我寻个借口把那郭盛打一顿吗?我正好瞧见他买了花魁回去。”
“然后你就和他争起了花魁?”
“嗯。”白泽说得实诚,似乎并不在意什么花魁,就单纯是找了个借口,“我直接就跟他说我也看上了那花魁要他割爱,他不愿意,我就把他揍了一顿。”
“那花魁呢?”
“在门口呢。”
裴朔:“……”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
白泽撇撇嘴,“她非要跟着我的,她说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我,我想着茅厕那还缺个扫洒的,我就把她带回来干活了。”
他说得极为骄傲一副求表扬的模样,一分钱没花就买回来一个婢女。
裴朔脸上的表情过分精彩,就连元宵都没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你的意思是你要人家花魁娘子扫茅厕?”
“嗯,她自己说的。”
裴朔一扶额。
他是怎么把这个孩子养成一个钢铁直男的?
“你不喜欢她?这么漂亮的娘子,你真舍得?”
白泽闻言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当场生起气来,“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是她说她什么都能干,非要跟着我。”
一个暮年老头,一个清秀少年。
那花魁只要不是傻子,都愿意选后者。
裴朔叹了口气,叫人把那花魁娘子唤了进来,对方进来的一刻,整间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裴朔也是眼前一亮,“确实是我见犹怜。”
“元宵,拿包银子给她,叫她归家吧。”
公主府的人都是谢明昭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整个公主府如铜墙铁壁,如今多事之秋,他不能漏出一个破绽来。
“我不走。”那花魁娘子朝白泽羞怯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