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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那阎文山不畏权贵惯了,导致多家联名使了个法子将他放逐出了京。

彩云近身坐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谢蔺眉梢轻佻,“嗯?”

“驸马爷他……今日见了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女人?”谢蔺如临大敌。

“是,那孩子还抱着驸马爷很是亲昵,该不会是驸马爷养的外室吧?”

*

裴朔脚步匆匆进了琼楼,见着元宵便抓着他问道:“元宵,我进裴府之前是在哪住着?我都认识些什么人。”

元宵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物件,“据说二爷是从青雀庄子上来的,庄子上就一个耳聋的老仆。再早些好像是管事儿的从青州把您找回来的。”

“那我在青州可有什么亲人?”

元宵摇了摇头,“二爷在青州的事儿我不知晓,老爷和管家或许清楚。”

“那你可知道桃水村?”柳家二郎提到桃水村,他抓住了关键字眼,他们都是出自于桃水村。

元宵似是思索,“大概是几年前桃水村瘟疫横行,不得已当地县令封存烧尸,据说是没有一个活口。”

裴朔心头一震。

元宵低声道:“那个村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十里八乡的鬼村,方圆十里无人敢进,晚上路过还能听到孩童哭泣呢。”

“但桃水村在梧州,不在青州,以前府上有人是梧州地界的,所以给我讲过这个村子,二爷是从哪听了这个事?”

裴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急道:“我进裴府以前,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二爷当时将一个包袱交给了我,说有朝一日你想起来时叫我拿给你。”

元宵从柜子里取出那包袱,裴朔拆开包袱的结扣时脑中却闪过一个画面:是他亲手把这个包袱交给元宵藏起来。这个包袱里到底有什么?

“二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元宵惴惴不安。

“这个包袱当初您交给我的时候,说除非有朝一日您想起来自己来找我要,否则不要主动给你,难道二爷是想起了什么吗?”

裴朔摇了摇头,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元宵,也省得这孩子跟着他瞎担心。

包袱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拆开信封,第一行字,裴朔整个人几乎怔在当场。

那是一封非常标准的近现代书信格式。

裴朔:

你好。

我是你。

单凭一个开头足够令裴朔怔住,更何况这封信通体用的现代简体字,通读方式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字里行间还使用了现代标点符号,便连字迹都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裴朔:

你好。

我是你。

我知道你很奇怪,但请相信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并非穿越而来,自马路横车已十八年有余,许是黄泉之路漏喝了一碗孟婆汤,竟还尚存前世记忆。

母亲怀胎十月生下一子,取名怀英。八岁幼年,母亲病逝,邻家兄长怜我几分,待我如同亲弟,奈何世间并无公理,官官相护,唯出此下策。

此番进京,借用前世裴朔之名。我知你已不记得前尘往事,信笺纸上,不可多说,有缘之日自会记起。但有几点望你切记。

一、柳大嫂和柳二哥乃至亲

二、裴大人可信

三、我要你不择手段扬名于天下

裴朔看完信笺,一时之间信息量过大让他有些难以消化。他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信笺被他捏得有些皱巴。

他并不是穿越到这个时代,而是直接投胎在这个时代长大。他就是原主。只是因为某种缘故忘记了在这个时代的二十年记忆。

他相信这封信出自他自己的手,但整封信下来疑点重重。

自己特意留下信笺,难道是早就提前预知到会失去记忆,所以才会提点一二?这次的失忆又是否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