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小满几乎要哭出来了,“接下来十几天,他都会难受得要死,喘不上气,不停咳,嗓子肿得说不出话,什么也吃不下,也根本睡不好觉。”
刘瑾书淡淡“哦”了声。
见他如此满不在乎,小满更气了,“都是你害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刘瑾书没躲,生生受了这一下。
“气消了吗?”他问。
“没有!”小满恨得直咬牙,又是一巴掌过去,“他差点就死了,你挨一巴掌就想了事?”
刘瑾书默然看着她,不躲不避,任凭她打。
旁边的长随看傻了眼,想拦又犹豫着看自家公子。
小满拔下簪子就刺。
她竟真想要他死!
刘瑾书再也无法忍耐,霍然抓住她的手腕,“张小满!”
“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认定全是我的错,你不能这样偏袒他。”刘瑾书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小满涨红了脸,眼中除了愤怒再也看不到其它。
“不用问,如果你问心无愧,定会当面质问陈令安,上书弹劾他,当着所有人把事情一五一十摆出来。而不是这样下黑手害他。”
这样了解他,刘瑾书笑了下,说不清是惊喜更多,还是苦涩更多。
“我问心有愧。”他低声说,“可我不得不这样做,陈令安也会默默吃下这个亏,朝堂上的事,谁对谁错哪个说得准。”
他慢慢松开手,“我和他之间的纠葛,不止有私事,还有公事,你不要管,想管也管不了。”
小满活动活动手腕,冷笑着说:“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过敏的?”
刘瑾书默然片刻,拿出本小册子,“上面记着你在张家的一言一行,我发现你给陈令安做点心,宁肯用味道大的菜籽油,也不用气味清淡的豆油。还有你带出去的饭菜,从不用豆油,也没有任何豆制品。”
小满接过小册子,越看越心惊,脸上的血色一点一滴褪去,苍白得像汉白玉雕像。
“谁给你的?”
刘瑾书又笑了下,竟然因为她没有怀疑自己跟踪她而有点窃喜了。
“这人已经死在大狱里头了,算是罪有应得。”他想了想又追加一句,“以后还是远着张家人,虽说你现在脱离了张家的身份,可——”
“是张安懿?”小满打断他的话。
死在大狱的人只有孙姨娘,入狱前她从没踏出过张家大门,刘瑾书也不大可能和一个姨娘见面,那只有张安懿的可能性最大。
刘瑾书顿了顿,“是。”
“瞧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的,这个时候还维护她。”小满嗤笑一声。
“我不是……”刘瑾书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了她也不会听,这一犹豫,小满就转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疾驰而去。
刘瑾书缓缓收回目光。
无视周围各种异样的眼神,他稳步向里走着,忽全身一震,才意识到他忽略个问题.
小满怎么跟去的宁熙园,怎么发现的是他?
机密行动,陈令安再信任她,也不会透漏半分,难道她来了翰林院,听到他和长随的对话?可好端端的她来翰林院做什么?
难不成……
刘瑾书的心脏砰砰直跳,急忙回身去看。
风过长街,尽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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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门前的喧哗结束了,可流言悄悄传播开了——刘瑾书为一女子争风吃醋,竟给陈令安下毒,差点没把人给毒死!
这两天翰林院的访客明显多了起来,多是过来取文书,送个什么东西的,办完了,顺道喝杯茶,唠唠嗑。
“听说那事了没,啧啧,想不到刘大人也有被嫉妒冲昏脑袋的时候。”
“不大可能吧,刘大人性子沉稳行事严谨,怎么可能因为情情爱爱丢了体面,或许有别的原因。”
“你有所不知,前些天俩人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