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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9350 字 1个月前

地露出忧虑的神色。

我知晓墨衍的顾虑,毕竟墨氏安排在魏国的商行,几乎都是为了采购麒麟血做的掩护,若是被人瞧见了背后的交易,后患无穷。

他最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难得开口问我,“宁王的女儿,最近还缠着你么?”

缠着——?我并不喜欢这个用词,只淡淡回答,“普通同窗罢了,没什么交情。”

“那最好不过。”墨衍垂眸看向手中公文,“毕竟现在的叶家人未必记得当初叶照临的血仇,态度不明,也不值得多接触。”

当时墨衍的神态始终称得上平淡,我自然也以为魏国这点疏漏只是一次小小的插曲。

但我很快意识到了此事并没有如此简单,墨衍房间中暗卫出入的次数愈发频繁,不分昼夜,甚至跑死了无数匹千里马往返于魏国与墨临。

而有一个人的名字也在谈论中出现得愈发频繁。

——容应淮。

我自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连中三元的朝廷新贵,不卑不亢的大玄使臣,今年出使魏国的使臣,北地宁王的夫婿——也是叶晨晚的父亲。

他却偏偏是那个发现了墨氏与魏国交易麒麟血的人。

这些时日叶晨晚却对北境的汹涌一无所知,还在想着中秋节寄给家人的书信,还同我说,为我挑了一件喜欢的礼物。

但墨衍看着手上的信纸,却最后做了决定,“他既然这样不识相,那便也不必留着了。他大可以瞧一瞧,玄朝缺不缺他这个使臣。”

“不可以!”听见他做了决定,我急忙阻止,话语已经先过思维说出了口。

墨衍用一种不解亦不耐的神色看向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脑海飞速运转着,想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劝说他放过容应淮,“让容应淮死在北地,叶珣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先动手让容应淮死在魏国,叶珣又能做些什么?”墨衍轻嗤一声,“她难道敢抗命私自带兵救援么?往大了说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她如果真的这样做呢?”

他的面容没有半分波澜,如同一块亘古不化的坚冰,“那我就会真的让人弹劾她,让她去和她的好丈夫陪葬。这不是正好么,省得再留下一个祸患。”

他全然没有念及数百年前叶照临对于墨怀徵和苏辞楹的照拂,若不是为了保全她们二人,叶照临本不会选择前去北境的。

但咽喉处一片生涩,我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我知晓墨衍所言不错,容应淮油盐不进,在发现墨氏和魏国交易的秘密后,执意要回国禀报,若要除掉他,自然也要将叶珣一并拉下马才无后顾之忧。

这本是最理智最稳妥的方法。

但我脑海中想起的都是叶晨晚的面容,她还在期待和家人的重逢,她是全然无辜的,难道就要让她这样成为一个孤儿么?

我体会过失去母亲的痛苦,我不愿这样的痛苦也降临在她的身上。

我缓缓开口,“但卦象说,叶晨晚是天命凰女,若她将来会推翻玄朝,我们现在何必去做她的仇人呢?”

额头处却传来一阵撞击的痛感,墨衍手中的书卷砸到了我的额间,直撞得我眼前一花,书页哗啦着坠地,上面的字迹在我眼中也一片模糊。

“你真是愚钝!”他语气难得愤怒,将书砸在了我的身上,“眼前的危机还未解决,却想着这些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若是容应淮回到玄朝,你我活不活得过明日还未可知!”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只觉得咽喉处干涩得生疼,几近不能言语。

“还请父亲再三思,或许还有不必如此激进的方法。”我只能如此道。

“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在同情叶晨晚?”他大迈步走到我身前,比我高出许多的身体在地面投射下浓重的阴影,“跪下!”

“墨拂歌,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蠢话么?”他指节敲在我肩头穴位上,膝盖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我只能跪倒在地面冰冷的砖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