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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6333 字 1个月前

然而指尖只在唇瓣处轻轻一点,就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夏季的衣衫本就轻薄,用不上多少力气,就听得珠玉叮咚坠地,轻纱流云垂落。

夏风吹拂摇落半帘青色,树影斑驳摇晃,投射在桌案上那幅未画完的春游图,砚中朱砂半干未干。倚在桌案边的吻绵长而温柔,盈满怀袖皆是草木清香,像是花树开了满株。

缠绵间桌上书卷凌乱,她的发丝垂落缠绕,纠缠不清。她就这样伸出手握住那人四指,温热而修长,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缱绻又虔诚。

琴音嘈嘈,声声切切,雨声渐急恰似耳畔温热吐息,落梅拂了满地。

纠缠间殿内空气也被暧昧的氛围蒸腾得灼热,连带着湿热的吐息也落在肌肤之上。

指尖沿着颌骨下滑,也拭去了肌肤上些许的薄汗,叶晨晚神色似笑非笑,吻在她锁骨上,“热么?”

墨拂歌自迷蒙中抬起眼,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算得上狼狈,但叶晨晚仍是衣衫妥帖的模样,那双琥珀色眼底的笑意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好意。

她不轻不重地推了对方一下,“还好。”

叶晨晚却笑了一声,衣料窸窣不知在做些什么,忽然脖颈处一凉,竟是从一旁乘凉用的冰鉴里取了一小块冰放在她的锁骨处。

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得墨拂歌颤抖了一下,但那人却将冰块来来回回地沿着她的锁骨滑动,“这样会凉快些么?”

但她却有些不适地向后避开,想要叶晨晚将冰块拿走,“冰化了都是水,太湿了。”

“那也不缺这一处。”她松开手,将冰块搁在了墨拂歌的锁骨处,“放好,掉了的话可是有罚的。”

“……!”她如梦初醒地抬眼——这怎么可能放得稳?

有些微恼地将这冰凉的物什扔去了一边,“多大年纪了还爱这些把戏?”

但她的腕骨已被捉在了掌心,她似笑非笑的眼就在身侧,“我是不是说过,掉了是有罚的?”

“”墨拂歌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腿间触感冰凉,冷冰在肌肤上拖曳开一条水痕。“别”

她想要反抗的动作很快被强硬地摁住,那人咬着她耳垂,“不许反抗,这是君令。”

搭在叶晨晚肩头的五指僵硬了片刻后最终用力收紧,却终究并无多余反抗动作。

那尾冰冷的游鱼终于入海,耳边的吐息也由凌乱至破碎。不知是汗水或是泪水将眼睫漉得湿润,眼中尽是水雾朦胧,像那片清澈的星夜终于落下夜雨。

但眼角余光看去,她侧脸的弧线依旧清冷,连神色都可以称得上冷淡。

总是想让人摧折的,就像想要折下枝头最孤高的花,想要夜空高悬的明月坠*落,想要天山雪落在自己掌心。

那尾冰冷的鱼终于融化在海浪间,再无处可寻,只留下些许冰凉的痕迹。

而墨拂歌脱力般瘫倒在御案上,任由衣袍发丝在桌上的公文间铺陈。

叶晨晚一手撑着桌面,以一种好整以暇的姿态从容俯视着她狼狈的模样。

她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张艳胜海棠的面颊,伸出的手却拢入对方鬓发间,指尖轻拨,便听得珠钗叮咚坠地,满头长发流瀑般倾斜而下,穿过她指缝垂落至肌肤上。

眼前人却眉眼含笑,俯身与她亲吻。

她本刚从这片浪潮中起身,又被拉拽着沉入海浪之间。

两人已无心去管桌上的大片水痕,纠缠至了床榻,直到日渐西落,夏日的暑热也缓缓散去。

墨拂歌半伏在榻上,眼睫半垂未垂,瞧得出此刻已经格外困倦。叶晨晚洗净了手随意坐在榻边,这才想起桌案上的那堆公文,闲聊般开口,“北魏那边的使节送来了文书,派了一支使节入京,说恭贺新皇登基。”

对方好不容易自困倦里抬眼,只沉思了片刻,并未太放在心上,“是么?其实与魏国也无话可谈,仔细排查一下使节的身份,随便应付一下即可。”

外交总是如此,哪怕两国兵戈相见,在朝堂上相见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