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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76824 字 1个月前

乎她的预料。

宁王府的旗帜高高升起,玄朝的幡旗被扔入火焰中付之一炬,在明亮的烈焰中,银白长剑出鞘,似要划开火焰,划破天地,斩断一切晦暗。

“那么,诸位随我往墨临,清君侧!”

玄历承佑十六年四月廿二,天生异象,白虹贯日,荧惑入于南斗。宁王曰,有小人胁于君王,陛下有难,不可不救,当兴兵,清君侧。

焘阳起兵,铁骑如云,直往南下,史称宁昭之变。

叶晨晚在起兵迅速控制了焘阳后,立即带兵往临近焘阳的凌云城去。

她很清楚,清君侧到底是个怎样的借口,古往今来用这个借口的人无数,只是现在使用的人又多了她一个。

北地这几座重城都要在她的控制之中,她可不想在南下墨临时腹背受敌。

此刻凌云城的守军尚还无所事事的打发着时间,自从叶晨晚回到北地后,边境安宁和乐许多,他们都沉浸在这样的安逸日子中,全然没想到宁王殿下的屠刀有一人会挥到自己人身上。

是以他们看到燕云军攻城的器械架上城墙,士兵飞速地从中爬上城墙,直到刀刃挥上他们的头颅时,都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身着银白铠甲的军队侵略如火,很快就迅速攀上城墙,尽数杀死了城上守军,在驰援的军队到来前,打开了凌云城的城门。

随着城门大开,有人白衣执剑驾马而出,率先冲入了城内。

她手中银白长剑冽如雪色,剑光快得如同天际划过的流火,闪烁之间血色喷薄,独她衣袂不沾,用手中剑杀出了一条血路。

凌云城中的官员更是一头雾水,他们许多人甚至不知道京城发生了怎样的事变,更是想不通叶晨晚为什么会突然起兵进攻。

北地仅次于焘阳的重城就在短短一个多时辰就被尽数攻破,走投无路的官员只能匆匆忙忙的收拾着行囊准备逃离此地。

只有一个尚还清醒点的官员,匆忙写下一封急信交给驿使,嘱咐道,“务必将这封折子送入京城,告诉陛下,宁王起兵造反!!此事十万火急,务必快马加鞭送入京城!!”

驿使领命,刚将信贴身收好,准备从府衙出发,在他推开门时,只见一道剑光迎面而来,求生的本能让他急忙倒地翻滚,这才逃过一劫,没有被剑刃割破咽喉。

脚步喑哑,有人缓步踏入凌云城的府衙内,有滴水声响,鲜红的血迹沿着银白的剑刃滚落,滴溅在地面。

走入的人白衣胜雪,血色点绛,极致的冷冽,亦是极致的灼目。

好在她似乎还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只是手中剑锋向着驿使扬了扬,驿使明白,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刚交给他的折子递给叶晨晚。

叶晨晚拆开折子,粗略扫了一眼其中的内容,唇角扬起一抹艳丽的笑意,目光在屋内瑟瑟发抖的官员中扫视一圈,很快就锁定在了刚才写折子的官员身上。

“大人这封折子,内容写得不对。”她随手一掷,将那封折子扔在了他面前,“诸位有所不知,京中陛下病重昏迷,宣王狼子野心起兵逼宫,陛下有难,本王担忧陛下安慰,遂起兵勤王。”

她如此鬼话连篇,官员也都知道这不过是所谓的借口,异姓王起兵是要做什么,怕是连街头三岁小儿都知晓。但奈何她手中剑还在滴血,而燕云军早已将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还没有疯狂到以卵击石。

她手中剑指向写折子的官员身上,“本王想,还是重新写一封折子上书陛下吧。”

这位官员本有些傲骨,但也不算多,看着冰冷的剑刃指在自己面前,最后还是拿出了一封空白的折子,研磨执笔,听叶晨晚说一句,他写下一句。

“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如奸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

看着他按照自己所说,一字一句写好了奏折,再盖上了印章,叶晨晚满意颔首,接过了奏折递给了那名惊慌失措的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