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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8190 字 1个月前

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一边弹奏,一边轻唱,眼眸含光,如若情深。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可惜《凤求凰》的曲调并没有打动听曲之人,在面对洛祁殊殷切的目光时,墨拂歌只是微偏着头,“为什么会是我呢,洛祁殊。我与你见过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连相熟都算不上。”

“世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感情深浅,不能只以时间衡量。”面对她冷淡的态度,洛祁殊微扣紧了琴弦,“我钟情于你,绝非玩笑之词。”

碎雪映在她漆黑眼眸,有如乱琼碎玉铺陈。

目光却也冰凉得如同积雪。“直白一点吧,说一说想娶我的目的。你既说想与我做交易,也不用将时间浪费在这些表面说辞上。”

洛祁殊见她态度如此冷淡,也无奈问道,“那你可知,皇帝已有心为你挑选夫婿?”

“嗯。”墨拂歌眉眼不动,这个消息她并不意外。她总共活不了几年,玄若清自然会急着为她挑选夫婿以便诞下后嗣,这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玄若清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早已无法生育,更不知道他不会有机会活得比自己久了。

“你与我联姻,至少丧期这三年可以免于这些琐事烦扰,我也可以免于迎娶公主。这是双赢的交易,对你我都没有坏处。”他自然不知晓墨拂歌那些打算,只奇怪她为何如此淡然。以他观墨拂歌的高傲心性,显然不会愿意接受帝王安排的指婚。

盏中茶由温转凉,墨拂歌只垂眸一笑,漫不经心地将茶盏重新放回桌面。“这便算是双赢了?这就是你能给我的东西么,洛祁殊?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联姻的对象,为什么不选一个更好掌控的傀儡,而是你呢?”

她的态度看似平淡,实则步步紧逼,逼迫着洛祁殊摆上自己的筹码,“凡夫俗子而已,除了听话还能有什么用处?你与我连手,能做的事自然更多。”他稍压低了几分声音,“包括你若是不喜太子,也大可以换掉。”

“子虚乌有之事。”指尖轻点唇瓣做出噤声手势,“如此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洛大人。祭司向来不问朝政。”

“是么?”洛祁殊笑着反问,“从春狩到今日的案子,看似受到处罚的都是宣王,实际上太子也没有从中讨得好,所有人都深感他愚钝不堪大用,虽是慢刀割肉,久而久之却也失去人心。况且昨日菱阳殿的宫宴,你并没有如素日一般换开位置坐在远离皇后的位置,所有人都在关注宣王的时候,你却没有看他,反而是看了几眼太子。这说明你对昨日的爆炸早就有所预料,而且你关注的是这件事对太子的影响。”

“我说过,这个案子再细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祭司大人。”

他如此说出自己的推断,仔细观察着墨拂歌神态的变化,只可惜对方在情绪方面始终滴水不漏,只是终于抬起眼正眼看他,让他明白自己的推断正确了大半。

墨拂歌与宣王毕竟毫无干系,但与皇后那些牵扯很容易就能查出。她显然与皇后并无血缘关系,故而为难宣王只是表面,实则是想借力打压太子。

洛祁殊倒是的确猜对了一半,可惜她对这两兄弟都并无什么好感,先对宣王下手只是因为此人刚愎自用,极好挑拨利用,兼之洛祁殊与之牵扯甚深,她想借宣王拉洛祁殊下水。留着太子,是因为此人着实愚钝,先留着也不会翻出什么浪来。

“所以?”墨拂歌挑眉,“可惜陛下昨日深觉此案是皇室丑闻,不宜声张,那几个小太监早就被处理得毫无痕迹。就算想要翻案,也找不到线索了。”

玄若清终究是将昨日的爆炸压了下来,对外宣称是烟花意外发生了爆炸。只是太子禁足一月,罚俸一年,宣王被命在王府内反思,没有帝王诏谕不得出府半步,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要借此威胁她,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