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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6374 字 1个月前

浸没开来。

在接连两日的秋雨后,今日终于放晴,洒下些许凉薄的温热。

但羡云仍是早早地扶着叶珣到了庭院间坐下,“殿下,今天难得出太阳,院子里的木芙蓉也开了,您看,这是个好兆头呢。”

叶珣在这个时节便已经穿上了厚衣,系好披风,日光也不曾温暖她苍白的唇角。前些日子秋雨连绵,今年她的寒疾发作得格外地早。

她看向庭边芙蓉,红白二色各开两面,皎若白月,艳胜红莲。在深秋清晨的霜露中,依旧开得繁盛灼人。

叶珣笑了笑,伸手拭去木芙蓉花瓣上的霜露,“木芙蓉又名拒霜,霜侵露凌不改其艳,甚好。”

羡云看见自家殿下难得笑起来,精神也比平日好了许多,自己的心情也舒畅起来,“殿下喜欢?我一会儿让他们挑几盆开得好的,专门放在窗边,这样殿下每日都能看见了。”

“好。”叶珣摩挲着木芙蓉的花瓣,刚打算折下一支时,喉头忽感一阵腥甜。

而后皎白的芙蓉花上,晕开刺目的,艳丽的鲜红。

意识涣散的最后,是羡云焦急的呼唤,“殿下殿下!您快醒醒!!”

再睁眼时,是床榻的帷帐,汤药的苦涩,与几双焦急的眼睛。

“殿下,您终于醒了”羡云眼眶红红的,一看便已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叶珣本想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浑身冰凉,四肢都像是浸没在冰窟中,毫无知觉。

“大夫在何处?”她轻声问。

一声应答,大夫站在床榻边,神情欲言又止,显然在斟酌用词。

叶珣神色仍是平淡,缓缓道,“我还剩多少时日,直说就好。”

“您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若还有事不曾完成,还需抓紧时日。”看着这个被寒疾缠身多年,自荣光熠熠被消磨得虚弱不堪的女子,大夫终究不忍,委婉道。

“未曾完成的事”叶珣眸色幽幽,最终挤出一点怅然的笑意,“普天之下,又有谁不知本王唯一的遗憾呢。”

她看向羡云,嘱咐道,“唤问春来,立刻。”

羡云知道叶珣要吩咐要事,不敢怠慢,立刻一溜烟地离开房间,吩咐下属去唤叶珣的副将柳问春入府。

柳问春在入府的路上,便已经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但当真正步入叶珣房间,看见沉默的众人与面色惨白的叶珣时,她还是眼眶一红,匆忙在床榻边跪下,“殿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们都退下。”

在屋内其他人都尽数离开,房间中只剩下她们二人时,叶珣才伸出手,那双冰冷的手将一枚精巧的玉符放入她的掌心。

这枚雕纂精致,其间流淌着殷红的玉符,上刻有“叶”字,在看清这枚玉符时,柳问春当即哑声问道,“殿下,这玉符”

她当然识得这玉符,这是叶氏的家主令牌,可以号令整个北境宁王府的势力。虽然不似虎符能直接调动兵马,但宁王府在北境两百余年的积淀也不容小觑。以叶珣多年的声望,对于她们许多下属而言,这枚玉佩的分量远比虎符更沉重。

“你即刻动身,务必要将玉符亲自送到晨晚手上。”

柳问春死死地将玉符握在掌心,直到玉石坚硬的棱角嵌入皮肉,传来阵阵刺痛。这枚玉符在她眼中,便是宁王的象征,玉符的传承,代表着前一个生命的消散。从前叶珣亲自带她习武练剑,指点兵法,再到往后战场上性命托付的时日,都还历历在目,为何

为何就已经走到了这一天?

“殿下”柳问春已不能再言语,只握着玉佩喃喃。

“莫哭,若是这枚玉佩不能交到晨晚手中,以后才都有我们哭的时日。”叶珣安慰她。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为她的生死哀恸,只有她还要考虑更多东西,“你去京城的路上,万万小心,一定有人会在暗中盯上你。毕竟”念及此,她长叹一口气,“良安与凌晗,都没有归来。”

盛良安与凌晗一去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