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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6527 字 1个月前

妖剑名剑,只在人心。”墨拂歌抬起手中剑,剑锋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面颊,察觉到何纪不自觉的颤抖,她微眯起眼,“你在害怕这柄剑?因为它差点取过你的性命?”

何纪瞳孔收缩,显然是被墨拂歌说中了,在这柄剑刚出鞘时,他就认出了这把剑的身份。

妖异的紫色,诡异的剑法,取人性命只在方寸之间。

在清河城时,这把剑就取过他身边无数人的性命,也曾逼近他的咽喉只在咫尺。

是上一任家主墨衍为他挡下了那一剑。

他所有神色变化都尽数落在墨拂歌眼中,很快墨拂歌嘴角那点敷衍的笑也不复存在,“看来十二年前,你去过清河城,那么,想来我的父亲也一同前往了。”

何纪抬起头,只看见墨拂歌逆光而立,漆黑的眼瞳背着光,看不清神色,如同一片无光的深渊。他一时间不敢与墨拂歌对视,最终才鼓起勇气咬咬牙道,“没有。”

“你说谎的样子很拙劣,不过我姑且当做你用另一种方式说了实话。”剑锋冰冷,比在他咽喉,“下一个问题,我不想再听到谎言。”

雨大风急,雷鸣不止,窗棂被风雨吹得晃动呜咽。

“他为什么要去清河?十二年前清河城那场大火,是不是与他有关?”墨拂歌嗓音冰凉,一字一顿地问。

何纪的吐息明显急促起来,最后才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剑锋挑转,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滚烫的血液滴答滴答划过剑锋落在地面,“我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谎话。何纪,不要用你这点嘴硬的手段来表明对我父亲的忠心,你以为只是再断只手或者是搭上你这条命?我也说过,我有很多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何纪捂着脸颊上的伤口,因为疼痛倒吸着凉气,最后忍无可忍地怒视着墨拂歌,“墨拂歌,你又想问出什么答案呢?!你明明心里也知道为什么!要不是你那个不识抬举的母亲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你,他何必大费周章带我们去清河,还折损了这么多兄弟?”

一道惊雷落下,将墨拂歌本就苍白的肤色照得惨白。

这件事她一直有预感,但真的从别人口中再得到真相时,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她手中剑因愤怒而颤抖,剑似有灵性一般能感受到她的愤怒,震鸣作响,“所以他就为了抢回我,放火烧了清河?”

眼见墨拂歌终年不变胸有成竹的神色终于出现了松动,何纪冷笑一声,“那场火是苏玖落眼见皇家影卫无法阻挡,才放火烧了苏府玉石俱焚罢了。”

墨拂歌转而露出一种更莫测的冷淡笑意,“看来他还与玄朝勾连了。也是,清河地处巴蜀,蜀道崎岖艰难,如果没有他带路,影卫也很难进入清河。”

何纪这才意识到他又被墨拂歌套了话,“如果不是你母亲不识时务,一直不愿意交出你,还不准家主给你改姓,又怎么会出此下策!?你根本就不懂家主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和你那个瞎眼的娘一样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没有母亲吗?”墨拂歌似乎终于露出了难得困惑的神色,“我为什么一定就属于墨衍,要来继承他的姓氏和责任?况且像他这样谋害妻女的人没有资格说什么付出与苦衷。”

何纪觉得他从来就不能理解墨衍的这个女儿,就像他也从来不觉得这个女人能接过墨氏的权柄,“妇人之仁,和你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的确,想来你和阎王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墨拂歌缓慢地直起身子,转身凝视着祠堂中的牌位,“虽然你没有母亲,也从来认为我成不了事,但你很快可以知道一个母亲的,‘妇人之仁’的女儿可以做什么了。”

她语气平淡,仿佛随意谈起今日晴雨,“拖出去凌迟,然后扔到乱葬岗喂狗。”

何纪的呼号辱骂很快就淹没在了雷雨声中,直到所有人都散去,墨拂歌手中的霁清明才哐当坠地,她躬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伴随着胸腔中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让她干呕出声。

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