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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6527 字 1个月前

这是何纪时隔五年重新踏回这座古朴又肃穆的府邸。

只是比起当年,府中似乎多出了许多林木,尤其是看见府内遍植的摇曳紫藤时,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他讨厌这种花,尤其是府内这样开得极其妖异繁盛,终年盛开的紫藤花。

只有清河城才会有这样终年不谢的紫藤。

他被一路押送着往墨府的祠堂走去,颇有些不悦地看着身后押送他的暗卫,“我自己会走路。”

身后暗卫面无表情,“小姐吩咐,要把你毫发无伤的带到。”

“毫发无伤?”何纪抬了抬左肩,左臂的衣袖晃动,空空荡荡,“我这叫毫发无伤?”

一旁的江离冷淡地扫了一眼何纪,吩咐道,“不用和他多说,把他带到就行。”

何纪轻嗤,“你这些年给墨拂歌当狗倒是混了个好前程,只是不知道她之后会不会兔死狗烹。”

“何前辈为前任家主效力,我为小姐效力,都是尽忠罢了。”江离对他的挑拨之言无动于衷。

“她这样狼心狗肺”何纪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江离一脚踹在膝上,吃痛止住言辞,一瘸一拐地向着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门口,肃穆之感更胜,雨珠自竹叶滴落,凄清如泪泣。

“小姐,人带到了。”江离在门口禀报。

很快那身着白衣的身影就从祠堂内步出,何纪在看见她时还是晃神一瞬,比起五年前孩童的模样,现在的她身形高挑,行走间衣袂浮动,如同身披月色行来。漆黑眼瞳里漠然的冷色与墨衍如出一辙,但细看她眉眼,还是让何纪气血倒涌——太像了,和那个女人无比相似的眉眼。

“跪下。”看见他满眼敌意地瞪着墨拂歌,暗卫强行摁着他双膝跪地。

墨拂歌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不必了,当初将他逐出府上时,他与墨氏就再无关系。现今见我,自然也不用行礼。”

她虽这样说,却并没有半分让何纪起身的意思,唇角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这一天,可见你我的命都比彼此预料的长,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何纪一声冷笑。

“怎么这样一幅不服气的表情?”墨拂歌眼神下移,有意落在何纪左边空荡荡的袖子处,“何纪,还在记恨这只手?这只手可是你自己同我打的赌,当初那个叛徒的下落,我和你赌一只手臂,我赢你断,反之我断,我赢了,你便该愿赌服输。”

一提到这个就激起他满腔怒火,他顿时提高了音量,“那明明是你暗示那个叛徒逃回他自己家乡!”

“计谋也是决定赌局的一种方式,我可并没有阻止你也用计。”墨拂歌轻笑着反驳,“好了,我想你也很清楚我找你是做什么的。我不爱同你谈生死,但你知道我有很多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所以都痛快一点吧。”

她拿出放在一旁的剑,将那柄剑鞘形制繁复的长剑呈在他面前,“你识得这把剑吗?”

何纪面色复杂地看着剑鞘上那枚色泽夺目的剔透宝石,却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墨拂歌等待了一阵,“也罢,这柄剑不出鞘的话,你不识得也是正常的。”

她拔剑出鞘,铿锵一声,长剑出鞘,酽紫华光顿时照亮雨幕下的祠堂,她手中剑轻若无形,透若琉璃,美得近乎妖异——就如同这院中盛放的紫藤。

在这柄剑出鞘的一瞬间,就轻易吸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毕竟他们之中,也从没有人亲眼看过剑出鞘的模样。墨拂歌平日很少拿剑,自然更少有活人能亲眼看见这柄剑出招。

在看清剑出鞘的模样后,何纪面色明显变化,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愤怒,只瞪大了眼愤愤注视着长剑。

墨拂歌看他神色,也明白了他自然是识得这把剑的,“看来你认识这柄剑,昔年苏辞楹所铸,也是她的佩剑——名剑霁清明。”

“名剑?”何纪回以不屑的嗤笑,“你明明也知道这是妖剑。”